阮玉知道他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
“好多了,早起时便不烧了,想来是太医开的药好,所以好得快!”
朝步寰突然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本王就没有功劳?”
阮玉的身子陡然一怔。
他语气暧昧,阮玉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帮她擦身子的事,脸上刚消退下去的滚烫,又瞬间卷土重来。
而孟章将沔河水坝的事情摆平,太子安然抽身,还将朝步寰部署的不少暗人给牵扯出来,他怎会心情好?
阮玉咬了一下唇,似乎还残留有他的味道:“妾身既然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二姐姐如何,跟妾身也没太大的关系。”
朝步寰嗤笑:“小没良心的,我知你和你二姐姐一向不对付,不然也不会将她推下水!”
阮玉连忙解释:“那是二姐姐太过分,联合母亲想逼我嫁给三姐夫,三姐夫之前是如何的纨绔子整个盛京谁人不知?她们想诓骗妾身,妾身岂能如她们的愿!”
想了半天,朝步寰才想起她口中的三姐夫是何靖予。
阮玉问:“太子殿下不是有两位侧妃了吗?”
“林侧妃冒犯太子妃,被贬为良媛。”
阮玉不由一惊。
竟是连庶妃的位置都没有保住。
这便是帝王之家,若需要你,可以将你捧上天,若想弃了你,随便一个罪名就能让你跌入谷底。
这话落到朝步寰耳中,突然就变成了娇嗔。
男人伸手,拇指轻撵过阮玉的红唇,她娇羞的模样,自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目光灼灼,阮玉有些不自在,垂下眸子,扯开了话题:“妾身还以为王爷不会回来了!”
今夜太子宴请,酒过三巡,他本是不想回府的,偌大的太子府自然不差那一间屋子。
可一想起祈兴堂里还有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小东西,他连酒都没喝完,就急匆匆的回府。
温热的气息加上若有似无的酒气挥洒的在耳际,阮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偏偏男人又不抽回身,呼吸尽数落下,耳垂又酥又痒,另一半身子也麻了。
他的吻从红得烧起来的耳垂,到她被迫微抬起来的的下颌,最后像是发了狠般,在阮玉脖子上使劲儿嘬了一口,顿时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
朝步寰的大手逐渐向下,掠过不盈一握的腰,流线笔直皮肤细腻的腿……
阮玉眼中的意乱情迷逐渐被聚拢,像是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她咬着唇,身子不自觉的缩成一团。
偏偏就
黑暗中,朝步寰的吻盛满温柔缱绻,从轻舔慢咬到攻城略地,阮玉的脑袋逐渐发昏,等贝齿被男人撬开,她才清醒了半分。
被逼得太紧,阮玉将身子朝后挪动,却发现男人的大手就扣在他的后脑勺,只要一挣扎,他便将她圈得更紧。
阮玉尝到了浅淡的酒味,混合着梨香,从鼻尖涌入,在唇齿间扩散。
他的动作轻柔又急切,等阮玉胸腔的气息都快用尽时,他终于不舍的抽回神,喘着粗气,在阮玉耳边说了一句:“吸气!”
阮玉惊魂未定,等朝步寰提醒,她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王爷自是功不可没,可是......王爷也不亏呀!”
怎么会亏?
将她全身上下瞧了个遍,随便怎么想都是桩划算的买卖!
阮玉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朝步寰身上落,她谨慎又怯懦的模样,让朝步寰沉寂一天的心竟又躁动起来。
他伏在她的耳边,“可是还不够,本王想要的......更多!”
如今的何靖予,有了她三姐姐后,还算个人样,在此之前却常常留返烟花风流之地,阮玉若真是嫁给他......
想到此处,朝步寰搂着阮玉的手渐渐收紧,藏匿在夜色下的眸光忽而冷了下来。
“便宜她了......”
阮玉没听懂他的意思:“王爷说什么?”
“本王说,你身子好点了没有?”
所以......这就是他情绪不太高的原因吗?
刚才他吻自己的时候,阮玉便察觉到了。
他吻得急切又毫无章法,更像是在寻求一种慰藉。
自然该寻求的。
圣上龙体抱恙,朝步寰在宫内侍疾,什么都做不了。
刚才看她缩足那偷偷摸摸的样子,自然知道她的身子应是好了大半,这才逗弄她一番,急不可耐的贴了上去。
若不是怜惜她,他又怎会浅尝辄止。
朝步寰半天都没有说话,阮玉抬眸看向他,谁知他突然来了一句:“你二姐姐被太子殿下抬了侧妃。”
阮玉一怔。
这才想起,按前世的时间算,沔河水坝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孟章解决了,竟也没多意外。
她觉得她又活了。
阮玉的胸腔因极速呼吸而剧烈起伏。
朝步寰舔舐了一下唇角,像是留恋,又像是回味。
“莫急,等本王多教教你就会了......”
阮玉樱唇发红,她又羞又臊:“妾......妾不用王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