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叉起来举着半空中怒斥的雄虫崽崽被他的疯样吓哭了,长这么大,都没有虫这么大声和小崽崽说话的,一米九的大汉来了也得夹着。
孟长安吼完就发现黑发碧眼的雄虫幼崽,眼睛迅速里蓄满了泪水,然后晶莹地掉下来。
嘴巴张大,眼睛闭上,但没有哭声。
孟长安心里一个咯噔,不妙的感觉瞬间盈满头腔。
“喂,你想干嘛,别哭……”
“辣你能不能跳完舞再觉觉呀,要不然,因因就要回家啦~”
“坏坏,你为什么不嗦话,系不系不会跳呀?”
“不会也没关系哦~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坏~”
“你再长坏一点就会啦~”
“因因墙墙你坏没坏透?”
雄虫崽崽抬起尾勾打在他腿上:“坏坏~”
大金毛哼唧地上前,把崽崽叼回来,拱了他两下,好像是在教育他,然后又舔着脸像主虫赔罪般讨好地蹭了蹭。
“我就坏怎么了?雄虫不坏,雌虫不爱,没听过?”
因因实诚地摇摇头:“没听过~”
“小崽子,你要学得还多着呢。”孟长安冷嗤一声。
大金毛发出讨好的哼哼声,没敢看主虫。
然后自己先跳下来,当着孟长安的面,咬住雄虫崽崽后背的毛毛衣服,叼到悬浮车里,又折回去,把自己生的金毛崽崽叼过去。
孟长安仿佛已经看到了整个作案过程。
刚刚狗子不会就是这样把夏翡的虫崽叼到自己的宝宝车里来的吧!
大金毛窝躺在软皮座位上,小金毛崽崽和雄虫崽崽则被他圈在肚皮旁边,还伸个大舌头哈赤哈赤地憨笑。
大金毛看到就想钻到前面去,又被他拽着尾巴扯了回来。
雌虫保镖小心翼翼地接过幼崽,发出令孟长安肉麻的声音:“哦哦~乖崽崽,不哭不哭哦,长安阁下坏,我们不理他好不好~”
孟长安:……
因因的哭果然变小了,抽抽搭搭。
后座的孟长安小声蛐蛐:“大爱哭鬼生小爱哭鬼。”
孟长安一边抱着雄虫崽崽,一边摁着狗头。
金毛汪汪叫了起来。
狗叫声,雄虫崽崽的哭声刺激着孟长安两侧耳膜,把他叫得头都晕了。
尤其雄虫崽崽溢散出来的精神力影响得他也好伤心,还觉得自己刚才骂得好像太大声了,升起一个愧疚感,他干嘛要和幼崽一般见识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给你咬一口,咬一口你就别哭了,只有一口。”
宝宝车里,原本只坐着金毛“狗子”和他的独生子小金毛“小狗子”。
现在却多了一个雄虫幼崽!
因因的新头发已经长出来了,白色的部分被修剪得很短,蓬松得像一朵黑色蒲公英。
大金毛垫在最下面,怀里躺着雄虫崽崽。
而雄虫崽崽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小猫服,前面的兜兜里又攀着一只可爱的小金毛。
三秒安静后,车厢里爆发出了剧烈的哭声。
“啊呜呜啊呜呜!!!”
前面开车的保镖都回过头来看,露出谴责的目光。
孟长安瞬间慌了手脚,连忙把他好好抱着:“你别哭别哭,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别哭了。”
“嗯呜,嗯呜~”看见幼崽被主虫骂哭后的金毛发出急促的叫声,抬起头想要把幼崽从主虫怀里抢过来。
雄虫崽崽拉过他一只手然后嗷呜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因因已经不是从前的因因啦,他现在长牙啦,这一口下去嗷嗷疼。
孟长安本来就一直忍耐得青筋都暴起来了,他雌的,左手被夏翡咬了一大口,右手又被他的小崽子咬了一口!
他们一家都是属狗的吧!
“嘶,你这个小崽子怎么这么烦虫啊!还咬虫,都跟你那个雄父学的是不是!没礼貌!S级了不起啊,脱衣舞脱衣舞!就知道脱衣舞!来啊!你行你上,哔哔没完没了!有本事脱一个我看看!再说一句把你丢到嘉年华去!!!”
“那你会跳脱衣舞吗?雄父说坏雄虫才要跳哦,你坏,你会跳对不对?跳一个因因康康~”
雄虫崽崽扒在他的腿上摇了摇。
孟长安脑门上垂下三个大大的“#”。
果然,爱哭鬼生的虫崽和他雄父一样没长一张好嘴!
“坏坏,你闭眼睛干什么呀,你要觉觉了吗?”
毛尾巴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示意孟长安也坐上来。
孟长安嘴角一抽,已经想象到爱哭鬼发现自己崽崽不见后发出的尖锐爆鸣。
他恶劣地勾唇,跨步上车。
“嘤?打雄父的坏蜀黍~”因因趴在金毛身上抬起头。
孟长安哼了一声:“啧,爱哭鬼生的小爱哭鬼。”
肯定是被因因听到了,原本都快哄好了,又爆发了一轮。
“啊呜呜啊呜呜!!!”
保镖用眼刀剐了雇主一眼。
孟长安只觉得皮垫上好像长
“啊呜呜啊呜呜!!!”
雄虫崽崽根本不听,哭得满头是汗,小脸花花,看起来可怜极了。
前面开车的保镖也听不下去了,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停下了车。
“长安阁下,恕我无礼,你怎么能欺负雄虫崽崽呢?你要不把崽崽给我,我哄哄看?”
孟长安脑子突突直跳,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烫手,连忙递过去。
圆溜溜,水灵灵的三双大眼睛一齐抬头看向他,然后露出一个同频的笑容。
孟长安喘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我去,夏翡的虫崽怎么在他这里!
该不会是狗子又偷崽了吧!
孟长安觉得肯定和自家狗子有关,便怒瞪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