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幼崽的注意,低头去看。
摩尔索斯急忙把因因的小脑袋摁到自己的胸前埋好,快速地单手把浴巾捞起来粗略围住。
好在因因是沾奶就迷瞪的小虫,要不然摩尔索斯的老脸就要红了。
哪怕他里面是穿了内裤的。
摩尔索斯以防意外,扯了条睡裤,单手套上才松了一口气。
轻易招惹不得,一招就把你缠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崽崽的沸热攻势。
嘿嘿,原来雌父把因因从奈奈子里捞出来,是要亲亲吗。
那因因可就不客气啦。
幼崽特有的暖融融香味立刻盈满了衣襟。
摩尔索斯被崽崽拱得偏头失笑,大手小心地扶着他的腋下。
摩尔索斯摸了摸因因柔软的黑发,端着幼崽肥嘟嘟的小屁股将他从胸前挖出来。
“唔嗯?”因因抬起头看向他。
碧色的大眼睛清亮又澄澈,和夏翡的一模一样。
阿维珈破壳的时候,摩尔索斯一度很担心雄主不喜欢他。
但夏翡激动地将浑身白皙的小雌崽抱起来,说他一定是虫神座下的小天使下凡。
军队里很多雌虫形容他像是铁打的机器虫,永远不知疼一般。
还有一些虫说他情感基因缺陷,嗜血基因太强大,完全就是杀戮机器,太过冷漠不近虫情。
摩尔索斯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敢投入感情。
因为异与常虫的外貌,他从小就被同期雌子排挤,将他视为灾祸,一切倒霉事情发生了都怪在他的头上,说是他带来的。
这种偏见来自远古时期就遗留下来的记忆认知,白化种在野外不好掩藏自己,总是不易存活到成虫期。
好叭,崽崽好不容易要睡了,可别弄醒了。
摩尔索斯也闭上眼,仿佛是潜伏在丛林里的狙击手,胸口被含住算什么,汗滴到眼睛里也不能动。
而且,要一夜不能动了,千万别压到因因。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
果不其然,雄虫崽崽的口水已经在他的胸膛上发了洪。
谁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啊,是因因的。
“因因不想睡吗?”
不想睡的话,雌父就抱着你出去走走。
“不呀不呀~”
雄虫崽崽笑得眼睛都成月牙似的缝了。
引得摩尔索斯也微微一笑,温柔地拿着纸巾给崽崽擦口水。
他又抽出一张纸擦拭自己胸膛上的口水,动作干脆利落。
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因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小嘴巴无意识的张着,口水又溜溜啦。
摩尔索斯一愣,再次给他擦干净,仔细看了看因因的牙床。
也就摩尔索斯带小虫崽回房间的空档。
他的胸口再次被因因的口水濡湿了。
小崽崽会趴在胸肌中间的凹陷处,埋着脸脸哼唧哼唧。
两只白胖胖的小手搭在两边戳戳戳,在雌父有意放松下,轻易就陷进去一块儿。
摩尔索斯还没意识到因因的小小爱好,只因为他是要长牙了,牙床痒痒所以到处啃。
怕闷着因因,他将小孩儿放在整齐的床上。
可是雄虫砸崽崽瞪了瞪腿就把他一丝褶皱也不曾有的床单踹出一道道涟漪。
“因因和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摩尔索斯习惯性地抚平,撑着脸揉了揉崽崽的小奶膘。
“好呀好呀~因因要和雌父睡~”
“因因小心些。”
雄虫幼崽从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学道:“雌父小心些~”
摩尔索斯暗暗捏了捏因因柔软的小手臂。
好可爱……我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幼崽……
雌虫的心都化成了滋滋的蜂蜜糖浆,一个不留神就被因因过于兴奋地小尾勾甩松了浴巾。
那一刻,摩尔索斯的心脏丰盈得宛如被一种暖热的液体灌满。
高大的军雌想起往事,冷冽的神情逐渐变得柔软。
他低头亲了一下怀里的小崽崽。
因因捂着个小肉脸傻笑,然后又蹬着双手双脚扑过来亲在雌父脸上。
热情得好似闻着了奶味的幼犬。
甚至有的虫族部落会把白化种直接遗弃。
而黑发,绿发才是古虫族眼中强大的存在。
被称为黑夜与丛林的战神。
因着刻入血与骨的历史遗留,哪怕科技发达的虫族,大部分虫对白化种依然存在有色眼镜。
这样的虫,也不配成为阿维珈的朋友。
亮晶晶的一滩。
但被弄湿的军雌只担心崽崽流这么多口水会不会脱水,于是将睡迷了的幼崽挖起来,哄他喝水。
“碎觉
雄虫崽崽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眼睛,小屁股一拱一拱地凑到他胸前。
张口含住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还学着摩尔索斯哄他的模样,小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胸膛,似乎在哄他睡觉。
摩尔索斯:???
难道,崽崽平时习惯咬着奶嘴睡觉?
被湿答答的,软乎乎的小嘴巴啾咪着,摩尔索斯极力忍受那种嗲嗲的痒意。
真要长牙了。
难怪分泌这么多口水。
摩尔索斯收拾好小因因,就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哄他睡觉。
许久都没有响动了,崽崽应该睡着了。
他低头一看。
阿维珈小时候可是恨不得拿枪杆子磨牙的。
一想到阿维珈,摩尔索斯垂下眼睫,眼神黯淡了几分。
这次北部战役,阿维珈受了很严重的伤,半个翅膀都被炸烂了,现在还在军部医院躺着疗养呢。
他这个孩子……很让虫担忧……
打起仗来不要命,只要还能动,爬也要给异兽来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