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贱人？！”成毅横了韩冰心一眼，破口大骂，“你们俩才是蛇鼠一窝，一对贱人！”
“我们恩恩人美心善，比不上你们，蛇蝎心肠！”
成毅骂完还觉得不过瘾，径直朝着付菀走过来，伸手想去拉她。
韩冰心却先一步站起来挡在了付菀身前，咬牙瞪着成毅：“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韩冰心看着电脑上的构建图，轻声道：“我觉得度假村后面的山也可以利用起来。”
“没错，我们可以……”
“付菀，你给我滚出来！”
付菀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成毅踹开，“咣”的一声，吓了她和韩冰心一跳。
韩冰心蹙眉瞪了成毅一眼，暗暗嘟囔了一声“晦气”。
“希望纸钱能安抚她的亡灵，让她不要那么快来追魂索命。”
也好给我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付菀上前几步，踮起脚尖在霍景致唇上留下轻柔一吻。
“四舅，晚安。”
霍景致凝着她转身时投在地面的影子，似一张缓缓张开的大网。
“四舅。”付菀垂着眸，乖乖唤他。
霍景致不说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颤抖。
“四舅是来看老霍总的吗？”付菀壮着胆子抬起头，轻咬下唇与他对视。
她又恢复了往常看他时那勾人的妩媚模样，水光潋滟的眸中寻不到丝毫破绽。
霍景致唇角微扬，眼底却结了层冰。
霍景致薄唇微抿，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今晚来这儿是为了替她拿回那枚窃听器。
没想到却意外看见了她卸下伪装后的另一面。
付菀面具下藏着的是锋利的尖刺，那尖刺下保护着的，又是什么呢？
付菀已经缓缓站了起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大瓶矿泉水，朝着燃烧殆尽的火堆泼了过去。
付菀倒神色自若，平静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成毅，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成毅冷笑，眸中满是对付菀的嫌恶，“你偷了恩恩的方案，还在付老夫人面前演戏，害得她被赶出了公司，你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付菀抿唇，眉心微微蹙起，装出为难的样子，放在桌下的手却悄悄播出了一通电话。
成毅白了付菀一眼，冷哼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和恩恩争，真是不要脸！”
韩冰心实在听不下去，皱眉瞪着成毅，语带愠怒：“喂喂喂，姓成的，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没本事和爱演戏的都是你那个宝贝恩恩，你为了一个贱人这么和自己的未婚妻说话，是不是太拎不清了？”
他对这场游戏，越来越感兴趣了。
……
次日。
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付菀正在和韩冰心讨论度假村项目。
她很欣赏霍华海提出的方案，但有几个地方还需完善。
无论何时，她的演技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于是他明知故问：“你来这又是干嘛呢？”
“祭奠一个故人。”
她的直白让霍景致微微怔住。
付菀却淡淡一笑，状似无意的看向医院楼顶。
火光骤熄，连同她眼底的光亮，一同熄灭。
付菀转过身，看见霍景致的瞬间瞳孔骤然放大，赶紧将水瓶藏在了身后。
夜色和距离或许可以掩去她眼底的慌张，但紧抿的唇线却暴露着她此刻的不安。
她知道霍景致在看她。
于是她跛着腿，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