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子芬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老人说的。”老李说。
两人说话间，小牛开始动了。先是尝试把头抬起来，然后腿开始用力。
先是跪着，最后尝试站起来。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大黄不时的用头拱着它，像是鼓励一样。
老李看到牛头之后，放心了许多，随手抓了一把干土，把手搓了搓，又跳了出来。
这时的老李和平时的表现一点都不一样，叶子芬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地自信。
接着大黄再次用力，整个小牛就出来了，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堆母体的东西。
大黄喘了两口气，站了起来。来到小牛身边开始舔它身上包着的那些粘液，还用嘴把小牛身上的带子咬断。
一看大黄就是个称职的母亲，她把小牛的身体舔得特别干净。
叶子芬点了点头，这时牛肚子再次用力，腿已经出来大半了。
“你不害怕呀！这么血腥。”张高义问。
叶子芬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羊都杀过，还会害怕牛生产？”
张高义无法反驳，只好站在一旁不说话。
叶永旺这才知道，店里的羊都是他们自己杀的，而且女儿也会杀羊，这完全不像自己懂事乖巧的女儿做出来的事，正想问问。
老李看到小牛蹄后放心了不少。
叶永旺就在这时来了，今天他又做了两单生意，心里正高兴。
刚回家就被通知牛要生产了，又紧张地跑到了羊棚这边来。
“爹，你来了。”叶子芬试图通过和爹爹打招呼来平缓内心的紧张。
“嗯！怎么样了？”叶永旺问。
以后，以后他一定会加倍地补偿给小五
牛生产，人无法感觉到其中的凶险，但是老李有经验，他既然出手了，就说明大黄自己生不下来。
老李感觉到了，没有邀功，也没有告诉他们，使他们感到害怕，这就是他的细心之处。
叶子芬能体会到老李的善良。
这五百文是他应得的。
“谢谢五小姐！”老李说。
很快小牛再次站了起来，而且这次尝试着迈开了脚步。
大黄已经没有精力再管它了，因为它要开始生另一只了。
这时李大牛又弄了一些温水给它。
“五小姐，明天买些红糖回来，大黄喝了以后，奶水会充足的。”老李说。
叶子芬听了以后点了点头。
大黄牛闻出了水的不同，并不喝。
“大黄，这可是五小姐特意为你去药铺抓的药，你喝了以后很快就可以生下来了。”李大牛对着大黄说。
絮絮叨叨，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似的。
大黄牛不知道是渴了，还是感受的李大牛的善意，开始喝水。
那药喝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大黄变得更加焦躁，站起来，趴下，再站起来。
终于在小牛多次失败之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刚站起来，又趴了下去，但是它站起来了。
“还没有睁眼睛，就可以站起来，真是神奇！”叶子芬感慨道。
张高义看了叶子芬一眼，没有说话。
叶子芬读懂了他的意思，是在说她大惊小怪呢！
叶子芬没有生气，继续喜滋滋地看着。
这时就可以清楚地看出小牛的样子了，也是黄色的，和大黄长得很像。
“母牛？”叶永旺问。
老李笑着点了点头，“是呀！是母牛，要是另一个也是母牛就好了。”
“为什么？”叶子芬疑惑地问。
“另一头是母牛的话，这两头像牛长大以后都可以生小牛，如果不是，这头牛就无法生小牛。”老理解释。
突然听到老李开口说话的声音。
“我过去帮帮它！”老李看出了不妥，说完就进了牛棚。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话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等牛再次用力时，老李抓着牛腿往外拉。
还别说，有他的帮忙，很快小牛的头就出来了。
“已经出来两只牛蹄了。”叶子芬兴奋地说。
叶永旺点了点头，背着手站在边上和他们一起看着它。
张高义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对着叶永旺喊了一声叔后，站到了叶子芬的另一侧。
“今天没去你姐家？”叶子芬好奇地问。
“我姐怀孕以后，我姐夫把心思都放在我姐身上了，家里的活儿不多，我就没去。”张高义边看边解释。
在叶家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了五小姐的脾气了，所以并没有推辞，痛快的道了谢
“我该走了，大牛帮忙捉一只羊，我带去县城。”叶子芬说。
今天店里已经给关了一天的门了，明天不能再关了，家里还需要用钱，他们不能偷懒啊！
于是叶子芬和张高义，两人一羊赶去了县城。
叶永旺看着离开的女儿，眼里都是歉意，但是想到妻子的眼睛，他又不得不硬下心肠，她不能等了。
可能是已经生了一只，第二只生下得很快。
这次生的牛颜色有些发红，不过也很好看。估计长得像它父亲吧！
“太好了也是母牛，这下家里就要三头母牛了。”老李高兴的说。
叶子芬也很高兴，两头小牛平安地生了下来，她家虽然不会卖牛，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了。
“李伯，这次谢谢您，没您出手，大黄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这个月多给您五百文做奖励！”叶子芬高兴得说。
叶子芬也变得紧张起来，“它怎么更加难受了？”
“没事，这是快要生了，五小姐别担心。”老李赶紧说。
很快一股水流了出来，大黄的肚子开始用力了。
每次用力都能清晰地看到它的一根根的肋骨。
然后大黄开始更深的喘气，在叶子芬没有发现的时候，两只小牛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