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宣不渡倒是来了兴致,“我倒要去看看这几日他又邂逅了何方姑娘!”
几日后,靳南。
“公子?公子?”
陆栖衡已经发了半个时辰的呆了,起因就是林姨出门逛街时忽然有人借着撞她的功夫给她塞了封信,这可就稀奇了。
其实许多人都不知道林姨是陆栖衡府上的,想到通过她传信的人,怕是就在这靳南某地。
“公子你现在确实……”
“拿出去,本公子已经好了!”宣不渡推开面前的药碗,又偏头看到桌上的蜜饯,咽了咽口水,忍痛道:“把这东西也拿走,本公子不需要!”
阿岁看着自家公子这忍痛割爱的样子,不禁想到了以后那姑娘和他在一起得有多幸福啊!
等一下!姑娘!
“公子,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嗯。”
柳亭给思辞镜开的药果然很有用,她服用了几天感觉浑身经脉都舒畅了许多,于是就隔三差五的来妙春馆找他要药,柳亭总是说这药不能多吃,但她就是忍痛忍的难受。
废话,柳亭当没办法给她开长期的药,毕竟要想办法不彻底解毒,配药很浪费时间。
“柳大夫,我大概还能活多久啊!”思辞镜突兀的问了句。
柳亭转过身来凝视着她,“我并不知道姑娘所中为何毒,自然不知道姑娘还能活多久。”
听他说完,柳亭将手里的药包塞到他手上,拿回去一日煎两次,让他别吃蜜饯解苦。
“这蜜饯为何不能吃啊?”
“吃了会死!”
“啊?!”
柳亭看他这样子,也不再逗他,“回去原话转告他,良药苦口,他多大的人了,每次喝药还要吃蜜饯,小心他的心上人不喜他这副软弱样。”
甚至还没有开始看内容,只打开信纸,他就知道这封信不是出自苏时溪之手,二人从前几乎不会写信,凡是写信,苏时溪也总会在信纸左上方画一朵桃花,他则会花一朵雪花,这是他们之间密不可宣的事。
而现在,居然有人模仿苏时溪的笔迹给他写信,且不说暗号没对,连语气也分毫不像,真是愚蠢!
信上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性话语,只是溢满关心之词,但陆栖衡还是不免后怕,这人不管是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首
解除了个误会,也是值得的!
大典一结束,宣不渡就一直在找吉辰良的身影,他前几日刚查到吉辰良身上就断了的线索,还没来得及问,他一个太傅与朝廷重臣又毫无见面的机会,此次大典便是良机,却又错失了。
‘看来改日需得亲自登门拜访了。’宣不渡在心里无奈的想着。
只不过他并没有获得这个登门拜访的机会,原因是他自己居然过敏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往那汤里加了花生!”
林姨倒是尽责的将信带给陆栖衡了,不过陆栖衡一看完信就开始发呆,也不知道这信上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我没事。”林姨还没开始问呢,他就自己先回答了。
林姨也没多问,关照了两句就退下了,陆栖衡坐在屋子里,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燃尽了。
“呵!”陆栖衡冷笑了一声,俊白的脸上满是冷意,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神阴戾,若是有人看到,大概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病殃殃公子能有的表情。
信上居然落款是苏时溪!
宣不渡看他一脸正经样,也正色起来,“你说。”
“今日我去妙春馆,看到一女子。”
“怎的只许男子抓药,不许女子生病啊!”
“不是,公子,你听我说完,那女子是专门去找柳大夫的,看他二人熟的很,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
‘眉来眼去?’,这完全是过度解读啊!柳大夫心累……
思辞镜只是问问而已,她知道她短时间内死不了,只是面前这个男人,越看越像他了。
“啊~”她佯装遗憾的叹息着。
柳亭就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所中何毒,这隐□□因的药又是谁让她喝下的?行为举止都与国人无异,却又深中犽勒秘毒。
真是令人费解,柳亭颇为无奈,怎的这世道一个小大夫也要去想这些事情了,定是被宣不渡那人给影响了,变得多思多虑了,好好治病就好了嘛。
“软弱?!”宣不渡听到阿岁带回来的话,刚喝下去的药差点没气的吐出来。
阿岁还欲说点什么,就有人熟门熟路的走进来,“柳大夫。”
阿岁一扭头,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施施然走到柳亭身旁,冲他笑了笑,又再自然不过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诶!”
柳亭话还没说完,阿岁那小子就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是熟人?”思辞镜好奇的问他。
柳亭在一旁给宣不渡抓药,一边听着阿岁抱怨。
“就只是过敏?”他抓完过敏的药,问了句。
“嗯?嗯!”
“已经服下提前备好的药了?”
“服下了服下了,一看到红疹子便立刻服下了,此刻公子正在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