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扶光眸色晦暗,“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能办定亲宴?”
雾杳呼吸凝住。
薄软得像是能被琉璃光照透的寝衣下,武学图磨得她肌肤发疼。
“走之前,总让我换一身干净衣裳吧。”扶光似是觉察到了雾杳的举动,笑吟吟道,“我浑身上下还有哪处是你没看过的?至于这么见外么。”
“这是我的衣橱,哪有你的衣服?!难道你要穿裙装么!”
“胭胭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行。”扶光再次绕到雾杳面前时,已是一袭淡藤萝紫绣玉虹倒挂的绸袍。
明明是旖旎柔媚的颜色,却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股澄洁韵致,仿佛三伏天咀冰嚼雪,令人耳目一明。
雾杳瞠目结舌,“你?!这?怎么会有?!”
雾杳脸色爆红,猛地用双手捂住自己臀部,抓狂道:“都!怪!你!”
“抱歉抱歉。”扶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掌虚抚过雾杳身后,用内力烤干了湿渍。
雾杳呆住,看了看自己干透的小衣,又看了看扶光如水鬼般湿哒哒的衣衫,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神情一狞,“好哇!你明明能用内力烤干身上雨水,却在这儿装可怜!”
扶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多难看啊。”
醒,双腿发软地去推扶光的肩头,“你、你混账!”
扶光并没搂住雾杳,但他指尖勾着她寝衣的系带,雾杳不敢大幅度乱动,生怕衣衫散开,被他发现藏在肚兜上的武学图。
扶光眨巴了下浓睫,无辜道:“胭胭说冷,我替你把雨水擦掉就不冷了啊。”
雾杳咬牙切齿,“你这是‘擦’么?!”
她用力地去掰扶光的手指,试图抽回自己的衣带。
“不过,胭胭为什么这么忌讳定亲宴呢?”
扶光一步步逼近雾杳,目光居高临下。
雾杳一下子气焰全消,走投无路地贴在了墙上,扶光抬起手,将她虚虚禁锢在原地,再也无路可逃。
雾杳刚要说话,却见扶光忽地俯下身。
他的嘴唇放大在眼前,如同用莓果浆淘漉出来的胭脂膏子,一张一合间,唇瓣的嫩肉相互碰撞,愈发瑰艳,“不是很想见姐姐么?定亲宴的一切琐务都交给我来办,退路我也替你想好了,为什么不答应呢?是胭胭心有所属了?”
试想一下浑身冒蒸汽地站在雨中的形景,哪怕是天仙下凡,都会尊严扫地的好么。
雾杳气得发抖,指着扶光的鼻尖,又指了指乾坤门,“你!出去!”
见雾杳动真怒了,扶光立即松开了手指,赔小心道:“好好,你别生气。”
可正当雾杳以为他终于要走了的时候,他却拐到了衣橱前,并开始宽衣解带。
雾杳惊叫着背过身去,“你干嘛?!”
雾杳掰走一根,扶光就缠上另一根,他像是对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乐此不疲似的,看着雾杳又怒又急的模样,笑出了声,“你屁股不冷么?”
“啪。”他大手一抄,从一旁的书案上捞起个木头镇纸掷向乾坤门,顺便把门阖上了。
瘖谷内顿时暖和不少。
屁、屁股?!
“你怎么能随便把这种词挂在嘴边?!”雾杳羞恼拧身看向自己身后,因刚才坐在扶光腿上,她的小衣沾着雨水,晕出了两团滑稽的湿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