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好好的,我等你回来啊。”
就这对父子的作风,童瑶两辈子都没遇见过。
父子俩狼吞虎咽的吃完饭,陈北大厚着脸皮给老爹讨了一套杨清桦的衣服。
站在门口,笑得没心没肺的送老爹踏上夜路。
直到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关门:
陈北大为亲爹解释道:
“这事啊,我……”
大家伙期盼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
童瑶众人:……
不说还好,说了童瑶更特么怕了,哆嗦着问:
“大,大哥啊,你这是啥身份啊,怎么还能和公安打上招呼呢,还有,你这事也太大了,怎么一个村的兄弟都要去干呢。”
童瑶觉得自己重生也不代表事事通。
上辈子听别人道听途说,刀疤哥一个村子的人干走私,凶狠无比,后来没事,一个个发家致富。
这辈子,经历过上次的事,好像传言也不是那么可信的。
杨清桦也道:
“倒不是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实在是,你也知道,我们就是个普通的渔民,出海危险着,你儿子跟着出海,要是出点啥事,算谁的。
留在村里,不对,他念初中了吧,咋不上学。”
陈彪抹了一把脸,心酸道:
“叫北大的,也不一定能上北大,这小子就不是念书的料,小学毕业就敢跟我兄弟偷摸出海了,我又忙,十天半个月不回村,愣是两年后才知道他已经跑了两年的海,还他妈是公海。”
杨母点头:
“可不是吗,所以渔船要定时维修,不然啊。”
杨父:
“阿翔啊,做渔民不容易,别看收入比农民高了点,那都是拿命做担保。
你伯娘说的这事,算是船出问题,
“那孩子是不是哭上了?刚才他关上门脸色就焉了下来,还能强撑和我们说笑,哎,这都是啥事啊,以后就在咱家了?”
阿公想到海上的事,叹息道:
“他爹能安排儿子后路还算好的了,不管是我们渔民,还是出海跑货船的,遇见啥事,人说没救没,尸首都找不到。”
杨母摇头无奈道:
“年初二你们回娘家,那天我听你表哥回来说,离县城最近的那个渔村,有父子三人。
他哽咽道:
“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你们了,我在村里没亲人,兄弟们这次都要跟着我出去,不一定能回来,放心,不是啥犯法的事,不会连累你们。
要去干啥,这事不能说,我儿子先托你们照顾,钱方面我刀疤没办法了。
也…也都散了出去,看在我当初分的那条船,还有那个潜水仪器,你们就先帮帮忙。
要是我能回来,一定好好感谢你们,要是不能,我儿子是个知恩图报的,让他自个报恩。”
“瑶婶,我住哪?和阿翔哥住吗?走了一天路,好累啊,我想睡觉。”
直到童瑶把他安排到新建的房屋,这小子关上门,才抵着门背,哽咽出声。
童瑶和杨清桦面面相觑,无声哀叹。
走回堂屋。
阿嫲拉着童瑶坐下,小声问:
“不过,不犯法了,我爹不犯法了,你们别怕,我都不怕没爹,你们担心啥啊。
爹,你在瑶姨家吃口热乎饭,就去忙吧。”
陈彪:6
童瑶恍恍惚惚:“大哥,你儿子,心可真大啊。”
好在陈北大还是对老爹有感情的,安慰道:
刀疤哥也没对自家这群人怎么样。
这一回,又是和公安打招呼的。
都是华国话,怎么组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不光童瑶。
杨清桦、阿公阿嫲、杨父杨母、童翔也懵逼啊。
陈北大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陈彪只好道:
“你们别担心,那条船和潜水设备我都和公安那边打过招呼,你们就算光明正大用潜水设备,公安和海警部门不会收的。
相当于过了明路,你们放心大胆用,这东西在国外那是随便用,也就咱国内渔民没钱买,才觉得稀奇。
国内有钱的公子哥,有钱老板早就用上了,不用怕。”
但大多渔民都是因为大风大浪卷海里丧命的,你这几天还急着出海
年二十八还出海,夜里刮起大风,船晃动得厉害,钢丝绳松动。
一个儿子被绊住脚拖到海里,有一个是被绷紧的钢丝绳直接削掉脑袋,他们老爹慌了神,停好船下水急忙救绊住脚的儿子,谁成想,一块没了。”
童瑶和杨清桦吓了一跳。
童翔毛骨悚然,赶忙抱住和吗喽玩的外甥,感受到小孩暖烘烘的身子,他才惊魂未定道:
“伯娘,真的啊?”
童瑶和杨清桦脸色都变了。
这,这是活生生的人啊,还是个半大小子。
未知性情,就要自家照顾。
童瑶苦着脸:
“大哥,那,那船和潜水仪器我们不要了行吗,养孩子可不是说说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