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舒缓一下筋骨,“不要觉得委屈。你境界不够,这种入体灵力,只能通过创口慢慢去除。若任由你装伤下去,不出半年,整条腿都能用来装伤。”
果然,打人的感觉最爽。
火苗二话不说,拿出伤药,熟练地包扎起来。连带先前擂台上的伤,一并处理。
楚夕终于找到机会,“师叔,之前送你的黑幡,另有玄机哦。我们这次来,也是想着请教的。”
她抱住无梦的手臂摇晃,还不忘眨巴她的大眼睛。
是签生死状,比武打擂台?还是,闹出人命?令人费解。
几人一路前行,来到聆风郡主院内。
挥退随行的仆人,无梦也不再摆郡主威仪。恢复之前那个可以闲聊,可以讨教的师叔。
她先挽起厚实浓密的头发,亲自下场,挨个考校一番武功。
楚夕三人还算合格。
楚凡并不害怕,“郡主说笑了。当时情形危急,我也不想让两国双方,徒增无谓伤亡,才有此一言。”
吹牛说谎被揭穿,他有些尴尬。
无梦似是心情不错,“那我可记住了。你欠一壶踏雪寻梅赏月酒。”
这边聊了半晌,擂台仍无人敢再上去。许多人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
到底是为情所困,怒而杀人?还是蓄谋已久,早有旧怨?
这小子真无耻!
自从看到扳指上那朵梅花开始,楚凡就没想让他活太久。如今证物在手,头脸损坏。谁知死的究竟是谁?
且还有生死状在。此乃合理击杀,无人置喙。
林飞早接到命令,推着楚凡绕到正前方上首处。
来到无梦身边,楚凡笑呵呵地递上三件物品,“这是贼人的赃物,还请郡主笑纳。”
无梦很是吃
暗中一个声音传来,“大王子,三王子,四王子,梅氏公子都有到场,却并无人下场争夺。倒是些小门户的子弟,争抢一番,不了了之。”
洛长风忽然开眼,“为何会出如此纰漏?那些文墨书生,不是自诩风流倜傥。怎么一个出彩的都没有?”
那声音略做迟疑,“聆风郡主,早已否认和亲之事。提出的条件与修为相关,根本不看文才。而且……”
国主怒,“吞吞吐吐,留你何用?”
那声音颤抖着,“而且,派去监视的人,暴露一个。吓住了有意大显身手的各位俊杰。”
观众们一片叫好。无人想到,竟是这少年,带着一只熊,赢了剑法精妙的剑客。
林楚凡一声暴喝,“你说谎!暗影楼里,怎会有你这孬种!”
他口舌蕴灵,声盖全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林楚凡十分热心,帮助灰衣破开冰冻封锁。只是,他破冰之法,有些独到。
楚凡手握半截冰棒,猛砸在灰衣头上,又是一地冰镇西瓜。
本不觉十分亲近之人。一旦换了环境,彼此竟会感觉更加熟悉亲切。
不待无梦说话,陆青木自告奋勇,拿出黑幡,点上蜡烛,炫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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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焰城,王宫,一处偏殿。
洛长风微眯着眼,耳朵微微一动,也不抬头,“赏春宴,如何?”
到楚凡这里,好生胖揍了一顿。把他左小腿打得皮开肉绽。看得陆青木使劲儿往楚夕身后躲。
以前怎没发现,这郡主姐姐竟如此残忍?
打完还不过瘾,揪住楚凡的头发,使劲儿弹好几个脑瓜崩,“修为不见涨,胆子倒是肥。谁让你养着火灵力的?不怕养虎为患,与冰灵力冲突逆反,最终走火入魔?”
楚凡疼得龇牙咧嘴,“我是为了装伤方便。谁知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嘛?”
这次是真冤枉。
真心想争取的人,听到暗影楼三个字,都停下了脚步。那些毫无心机,只为了凑热闹的人,只觉拿生命冒险有些不值。
持续冷场。
无梦挥手,召过一个侍女传话,“既无人登台,就此作罢。园中花开尚好,请诸位赏玩尽兴。日后再提和亲之事,必依今日之法料理。”
无梦传过话,和几位贵宾告罪,领着皮蛋小队,外加青木主仆,提前退场。
底下的观众不太明白,最后一句,‘必依今日之法料理’,究竟何意?
见他笑的出来,知其伤口不重,大家放下心。
无梦摆手,“你自留着玩吧。我一路南下,听闻,去年你我踏雪寻梅?还饮酒赏月?今年要请我喝酒?”
陆青木终于逮到机会,“是呢。我也听到过,我听时,他正在亲口说,喝的五年陈青云露。”
楚凡扭头,怒目而视。
青木毫不在意,反而捏住鼻子,朝他吐了吐舌头。
洛长风气得眉毛炸起,“如今手下竟如此不堪么?监视一场聚会,也能暴露身份?”
那声音赶忙解释,“有一弟子,擅自做主,亲自上台,妄图加快比武进度,逼迫真正动心的人下场。却不曾想,被林楚凡识破身份,当场杖杀,并毁去容貌。”
国主忽然开怀,“哈……原来是他。不足为奇。此事暂且如此,勿要画蛇添足。”
炽焰城,之风别院,后院,郡主居所。
楚夕逮住无梦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从开山掌,到半月斩;从袖里乾坤,到壶中日月。最终,连熊宝的山月斩都暴露出来。
楚凡弯腰摸尸,一个鼓囊钱袋,一个绿色扳指,一柄短剑带鞘。
拿到战利品,他重新站起,对着台下喊道,“和亲之事,我弃权。下一个到谁了?赶紧上来救场!”
他领着熊宝,一瘸一拐走向轮椅,仿佛台上一切,不曾发生。
从楚凡暴喝,在场无人出声。怎么打得好好的,突然出了人命?
这是生死状抬出来后,第一条性命。且听林楚凡之言,死前还要栽赃一个暗影楼杀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