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愣,江听夏懊恼的咬住嘴唇,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大胆,太主动了。
怕厉菖蒲误会,江听夏赶紧解释道,“这地方这么大,睡四五个人都行。”
厉菖蒲拿着褥子和被子要走,“不用,咳咳…咳,我就…咳咳…咳……”
都病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江听夏快速决定,“就这样吧,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要不放心,中间再放两条被子。”
厉菖蒲觉得这话怪怪的,皱着眉头问,“我有什么不放心。”
来别被偷吃了,耗子爱咋咋,可这厉菖蒲的新媳妇偏不,又是闹进了医院,又是成宿成宿点灯熬油的蹲守耗子,眼看她家男人被折腾的脸色一天天憔悴起来,江听夏就这么稳坐家属区最作的女人头把交椅。
“我说老厉,你应付应付得了,我看你命都快搭上了,哪一天真让她把你作死。”
厉菖蒲可不是自愿每天晚上蹲点耗子的,江听夏也不开口跟他提要求,可一到了晚上,她就披着被子坐起来,大有成宿成宿不合眼那架势。
难道他能看她那么折腾自己,没办法,只能换他不睡觉坐起来看耗子了。
能抓着耗子就抓,抓不着她也能睡个好觉。
江听夏侧过脸,反问道,“对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这么熬了两三天,厉菖蒲就病了。
倒也不是这两天熬夜熬的,就是从结婚后开始他就睡冷板凳,又硬又冷,被子还容易掉,加上白天任务重,一来二去的就病了。
江听夏看他拖着病体还要照顾她,又生火又做饭又上班的,她也是有良心的,难免愧疚。
在他晚上咳嗽着拿走铺盖要铺在长条凳上时,江听夏愧疚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她犹犹豫豫说道,“要不……你就睡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