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不到,你能帮什么?”阮阅冷笑,“不是你,也不会这样。”
阮阅强硬把茶漫漫拖回了房间,发泄般用力把她甩进屋里。
茶漫漫刚摔倒就站起来,着急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不知道。”阮阅不耐烦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茶漫漫拉了拉门,门缝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阵法。
茶漫漫疑惑看着在空中越来越亮的红光。
“不好。”
茶漫漫迷茫看向路长易,紧接着感到头顶一阵发烫。
路长易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像一阵风一样把她卷了出去。
路长易一只手揽住茶漫漫的腰,茶漫漫痛得止不住倒吸气,伤口一定裂开了。
路长易说:“你试试。”
茶漫漫轻咳一声,试探喊:“破书?”
路长易:“……”
阮阅:“……”
茶漫漫见他们无语看着自己,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那本书叫什么。”
茶漫漫欲哭无泪,她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倒。
她只是拿了一本破烂的书下来看一眼,甚至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
“忘了说,有的书籍是有灵性的。”路长易云淡风轻解释,一点也不在意这烂摊子。
茶漫漫微微眯着眼,小心从一堆书上走过,说道:“那本书,我找出来给你看。”
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白
茶漫漫担心问:“藏书阁怎么样了?”
阮阅翻白眼说:“托你的福,烧了大半,尊上一整天才把火灭了。”
一整天?
茶漫漫奇怪,路长易本事那么大,怎么灭个火需要一整天?
她张张嘴想问阮阅是怎么回事,但看到阮阅的脸色,她识趣闭嘴。
她都不觉得哪里不妥,他倒是先不自在起来。
都是几百年的鬼的,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一样。
茶漫漫在万丈宗的时候为了省事,时常去河边洗澡,也没人会去看她,大家都忙着修炼——也有可能是后山太偏,没人去。
茶漫漫看着洒了一地的食物,问道:“能再准备一份吗?”
阮阅欲言又止,最后丢下一声“麻烦”走了。
纱布和肉粘在一起,轻轻一动就疼得厉害。
茶漫漫咬牙撕开,伤口的血缓缓流出。
她连忙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重新把纱布缠上。
刚穿上里衣,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阮阅一边走一边说:“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
茶漫漫一愣,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什么红光。
眼花了?
茶漫漫奇怪,把书放回架子上。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书架倏地倒下。
茶漫漫一惊,猛地往前面扑去,险险被偌大的架子砸中。
阮阅把她关里面了。
茶漫漫没办法,只能回到屋里。
她脱下外衣,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她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伤口本来开始痊愈了,结果今天这一折腾,伤口直接裂开了。
一圈一圈把纱布解开,剩下最后两圈时,茶漫漫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晕头转向之间,路长易把她放下,转身对跟着他们出来的阮阅说:“带她回去。”
茶漫漫愣愣看着顷刻间就成了火海的藏书阁,红光照得她脸色发白。
路长易没有半点停顿往藏书阁里走去,茶漫漫下意识上前跑了两步,想要把人拉住。
阮阅察觉她动静,用力攥紧她胳膊,黑着脸说:“你还好意思过去拖后腿?”
“我、我想帮忙。”
路长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茶漫漫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叹气,准备认命慢慢找的时候,突然一道红光从书堆中钻出,咻的一声到了茶漫漫面前。
红光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茶漫漫缩着脖子,瞪大眼睛。
那红光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紧接着飞窜到屋檐下。
三人抬头。
路长易没说什么,看着她在书堆中间穿梭。
阮阅看好戏说:“那么多书,找得到就奇怪。”
茶漫漫充耳不闻,继续找。
找了片刻,茶漫漫停下,拍了拍手里的灰尘说:“有灵性的话,我喊一声有用吗?”
她看着路长易。
问了他也不会说,还会被他一番奚落。
她转而问:“既然火灭了,我还需要在屋里待着吗?”
阮阅说:“不用。”
茶漫漫松了口气,阮阅又说:“我没时间看你,但你要是惹事,虽然尊上说你出事我有责任,但……“
他眼神危险看着她,獠牙悄无声息露了出来。
没多久,阮阅拿着食物回来,再次叮嘱:“你别乱跑,你总是招惹各种麻烦,尊上还在灭火,没功夫收拾你的烂摊子。”
茶漫漫吃得狼吞虎咽,闻言停下,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皱眉问:“还在灭火?”
“是,所以你别乱跑。”
茶漫漫还想问什么,阮阅不给她这个机会,急急出了屋,把门关上:“明日再放你出来。”
翌日,阮阅如约打开门放茶漫漫出去。
说到一半,他瞪着眼,手里的食物哗啦啦掉下,他指着茶漫漫,支支吾吾说:“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茶漫漫瞥了他一眼,没任何反应,依旧不紧不慢把衣裳穿上。
“我就是换个纱布。”
血黏糊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这才不得已换了纱布。
而且她已经穿上里衣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书籍和架子一起落下,扬起一大片灰尘。
茶漫漫咳着挥开眼前的灰尘,雾蒙蒙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往她这边走来。
“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它自己倒的。”
那么大的架子,她就是去推也不可能推倒,何况她是真的没有做什么。
阮阅冷声说:“你要是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