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即便皇妃没给自己说好话,那自己也不亏,毕竟攀上了京城牛逼的大人物。
咱京城也有人了,说起来谁不怕自己三分?!
刁国栋磕头磕得十分真诚:“多谢公子爷栽培,小人感激不尽,今晚小人想在春风楼设宴为公子爷接风洗尘,还请公子爷赏光!”
刁国栋皱眉道:“我家里老爷子多次告诫过我,不准我在外透露自
县衙有很多职务部门,什么史房、礼房、兵房、刑房等等都在里面,最高职务的县令,也就是县太爷,也在这里办公。
杨铭这么说就是防止刁国栋对县令等其他官员说起自己今天来这里“威风”的事。
自己虽然拿捏住了刁国栋,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万一刁国栋对其他人说了,“人多力量大”,那么多人调查自己,自己肯定会露馅。
但自己给他画张有机会当县令的大饼,那肯定打死他也不会对其他人说。
他不但不会说,还担心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堵住今天见到自己的那几个侍卫的嘴,让他们不要把今天自己来的事声张出去。
刁国栋接过包袱,示意侍卫退下。
侍卫离开后,刁国栋把包房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些银票、金银珠宝等贵重的财物。
杨铭和林惜君看了一眼,估计少说也值五六千两银子。
一个小小的户房主簿,月俸也就半两银子,可他竟然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他家里肯定还有,可见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刁国栋从银票里拿出六百两银子,来到林惜君面前,双手递给她:“林大小姐,这些银子是还您的钱,剩下的是向您赔罪的,请笑纳!”
刁国栋聪明人,赶紧放下茶碗,快步来到林惜君面前,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大小姐,我错了,您的钱待会我一定还您,我已经派人回去取了。”
“那个,您有什么业务要办,我这就给您办,免费办,免费办!”
“哦对了,那天您来办理‘赎身’花的那一百两银子,我也退给您!”
林惜君心里乐开了花,俏脸一扬,冷哼一声,别提有多扬眉吐气了。
林惜君按照刚才杨铭嘱咐她的话说道:“劈山村的杨铭和孙媚娘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我要给他们办理兵役和充妓‘赎身’,快点吧!”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赶紧朝林惜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低声快速嘱咐她了一些接下来她该说的话,做好收尾。
吹牛唬人可以,但一定要符合逻辑,让对方找不出漏洞。
林惜君一脸崇拜地冲他翘了个大拇指,站到一旁不说话了。
这时刁国栋满头大汗从后堂匆匆回来,由于心急火燎,不小心摔了个狗啃屎。
杨铭和林惜君差点没忍住笑喷了。
越没人知道,自己的谎言越牢固。
刁国栋大喜,扑通一下跪在了杨铭面前,砰砰砰用力磕头。
如果说刚才他给杨铭磕头,心中有惊恐、愤怒和委屈,那么现在给杨铭给头,他是发自真心!
县令岁数大了,再过几年就退了,本来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当县令,毕竟比他职位高的官员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主簿。
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攀上了皇妃的弟弟,自己讨得皇妃欢心,那县令的事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刚才他勒索了林惜君两百两,前几天林惜君来办理“赎身”花了一百两,剩下的三百两是向她赔罪。
林惜君不但一分钱没少,还赚了三百两,心里乐开了花,不要白不要,一脸傲娇的哼了一声,一把接过,揣进了怀里。
刁国栋又回到桌旁,拎着包袱来到杨铭面前:“公子爷,这些珠宝是我献给皇妃的生日礼物,银票是孝敬给您的,请笑纳!”
杨铭一脸老大不情愿地接过包袱,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了句:“还算识相,等我回去在我姐……额咳咳,在皇妃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皇妃一高兴,赏你个县令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的!”
杨铭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目的。
“是是是,您稍等!”
刁国栋赶紧来到一个书柜面前,找出劈山村的人名簿,从里面找到杨铭和孙媚娘的名字,把杨铭十八岁服兵役和孙媚娘十八岁发配边疆充妓的规定用毛笔划掉,分别写上“已赎”两个字。
然后双手恭敬地递给林惜君看。
林惜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这才朝杨铭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满头大汗的侍卫背着一个大包袱匆匆赶来,拿下包袱递给刁国栋:“大人,拿来了!”
刁国栋爬起来,慌慌张张来到杨铭面前,躬身恭敬道:“我、我已吩咐手下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取,还请公子爷稍等!”
“公子爷,您喝茶!”
刁国栋又给杨铭斟了杯茶,双手递给他。
杨铭却皱眉不接:“你似乎还忘了些什么吧?!”
说完,看了一眼林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