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切换表情,哭泣与阴毒更是无缝衔接,如果黄红霞出道,妥妥的金马影后,只不过,是毒舌妇版的金马影后。
“黄红霞!你!你!”黄琳霞被黄红霞自导自演的这出戏,气得脸色煞白,指着黄红霞的手都在快速的颤
还有黄红霞,她是陈晨的母亲,又嫁入了程家,程家现在巴结张家都巴结不过来呢,怎么可能敢得罪张家呢?
黄家众人没人敢得罪张月,那矛头自然就会集中到黄琳霞的身上,换而言之,他们这次来顺江不就是为了踩黄琳霞的吗?
“呦!多年不见,姐姐还是这么漂亮啊?”黄红霞率先发难,阴阳怪气的嘲讽起了满脸悲痛的黄琳霞,“这姜承涛人都死了,姐姐起色还这么好,看来这几天没少被滋润啊?”
黄红霞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她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姜承涛死后,黄琳霞偷人了……
“哈哈哈!小妹,这玩笑可不好笑。”
忽的,一支车队稳稳停在了一号厅的正闷气,为首那台宾利车上,满脸倨傲的张月率先走了下来,随后,黄家众人才陆续从后面的奔驰车上走出,众人有说有笑,表情轻松的走进了一号厅。
“什么鬼地方?这么冷?”千金大小姐张月刚刚踏进一号厅,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嘀咕了起来。
“月月,可不能这么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这里可是火葬场!”点头哈腰的跟在张月身后的陈晨,一边毕恭毕敬的提醒着张月,一边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喊起了佛门口号。
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就陈晨这模样,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干亏心事。
顺江,殡仪馆。
占地面积广阔的殡仪馆,座落在顺江郊区,四周尽是荒山,只有一条大马路可以自由进出,除此之外,再无别路。
人烟稀少的地域,再加上工作性质特殊,导致殡仪馆内外充斥着一股寂静到可怕的死气,让人产生一种内心不安,甚至是心底发寒的错觉。
一号厅是顺江殡仪馆最大的追悼厅,面积足有150平米,可这么大的追悼厅内,此时除了殡仪馆內配备的主持司仪之外,便只有一袭黑裙,脸上写满了悲痛的黄琳霞了,当真是空荡的不成样子……
不对,还有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阳哥,鹤哥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啊?”冯宾目送姜鹤驾驶着玛莎拉蒂离去。
“当然是殡仪馆了,今天可是鹤哥家老爷子的头七!”李阳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
按照江湖规矩,李阳和冯宾都是跟着姜鹤混饭吃的,哪怕李阳的年纪与姜鹤死去的父亲姜承涛差不多大,但是也得尊称姜承涛一声老爷子,这就是辈分!
“那咱们,去不去?”冯宾茫然的问向李阳。
“不去了!”李阳朝着冯宾晃了晃手机,“老徐刚给我发来了威信,咱们有别的任务,鹤哥刚才安排的!”
“小妹,过份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呢?”
虽然沈仁和沈孝是在指责黄红霞,可二人的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之前在顺江机场,张月打了姜鹤的脸,那么在殡仪馆,可就轮到黄家人出手打黄琳霞的脸了!
“开玩笑?我哪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啊?”黄红霞说完,立刻假模假式的哭了起来,“姐夫啊!你睁眼看看啊!你还没入土为安呢,你家里就出了这么多事!”
黄红霞哭的那叫一个惨,可下一瞬间,堪称影帝级别的黄红霞,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变成了狰狞的阴笑,“可惜啊!你被烧成了一堆骨头渣子,想睁眼都难了!”
“废物!”张月不满的瞪了陈晨一眼,忍不住的骂了一声。
陈晨哪里敢答话,只是继续保持着献媚的表情,把张月请进了一号厅。
陈晨不敢怼张月,黄家那群人就更不敢怼张月了……
凭心而论,夏都黄家还是有几分能量的,还真就不可能怕东海张家,可关键是,黄家在场这几个人都太废了,沈仁和沈孝,那就是黄家出了名的老顽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种,他们在张月面前,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分量。
当然了,若是黄家大房沈忠一脉的人过来,那肯定是有话语权的,甚至连张月都不敢放肆。
一张黑白遗照被摆放着了一号厅正中心的八仙桌案上,照片中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笑容暖暖,英俊中还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若是仔细端详,眉宇之间倒是与姜鹤有七、八分的相似。
遗照中的男人,正是姜鹤死去的父亲,姜承涛。
遗照左边,摆放着一方黑瓷罐,这是姜承涛的骨灰。
因为姜承涛死的太过突然,他死后直接就被火化了,这段时间姜鹤在处理系统的事,而黄琳霞则是在住院,故而,姜承涛的骨灰就一直被存放在了殡仪馆,一直到今天头七之日,黄琳霞才将骨灰坛取出,打算仪式结束便将其葬了,使其入土为安。
再说遗照的右边,则是摆放了一把造型老旧的锯齿钥匙,据说这把钥匙是姜承涛贴身收藏的唯一遗物,至于是干什么的,连黄琳霞都不知道。
“那赶紧的啊!”冯宾一听有任务,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冯宾现在可是满腔的热血,只要是姜鹤安排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走着?”
“走啊!”
李阳和冯宾火急火燎的坐上了两台奔驰G63,飞速驶离了顺江机场,朝着与姜鹤相反的方向狂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