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口，柴沧海就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滞涩。
感觉这个器官似乎很久没有使用，有些老化。
“咳……”柴沧海轻咳了几声后，再次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柴沧海的声音有气无力，神志也有些混沌不清。
“我叫江九少，不过你应该不认识我。”
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又感觉自己很久没睡。
因为醒来后，整个人就被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所包裹。
让他想要再次闭上眼，继续昏睡下去。
可忽然间，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柴沧海晃了晃脑袋，抬手揉了揉眼眶。
了解真相后，江扬不再犹豫，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劈在了柴沧海的脖子上。
柴沧海身体一顿，趴在了女人的身上。
“立秋，把季丘他们叫进来。”江扬对着身后的季丘吩咐了一句。
很快，季丘带着人进来，江扬让全管家配合季丘，把女人送回去。
江扬走到柴沧海面前，抬手在他寸口上把了一下脉。
江扬眸中寒光一凛，再次问道：“这些女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呃……”全管家犹豫了一下，回道：“都是从精神病院找来的。”
此言一出，一股凌冽的寒意从江扬身上溢出。
让全管家如坠冰窟，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些年，柴家主帮柴沧海找了多少个女人？”江扬侧目，面无表情问道。
“柴亦甫是我兄长。”柴沧海很快就回答道。
“很好！”江扬给了柴沧海一个肯定的眼神，解释道：“我是你哥哥找来帮你医治的医生。”
“你现在还记得八年前的事情吗？”
“八年前……”柴沧海垂下头，嘴里呢喃着。
他浑浊的瞳孔渐渐有了光泽。
意识也越来越清晰了。
柴沧海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比刚刚好了很多。
他抬手要去触摸头顶的异物，江扬及时出声：“我在你头顶上扎了三根银针。”
“你不要动它们。”
柴沧海手上的动作一滞，眸光聚焦在江扬的脸上，好奇道：“你是医生？”
实实虚虚，让他根本分辨不清楚。
“啊……”
一种撕裂的痛感，从脑海里传来。
柴辰烽双手捂着脑袋，五官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嘴里低声呻吟。
就在这时，他的头顶传来微弱的刺感。
江扬朝全管家招了招手。
全管家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江扬指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问道。
全管家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说道：“是这样的……二老爷症状发作起来，整个人就很上火。”
“只要发作，不管身边是男是女……”
江扬看着柴沧海，神色平静道：“因为在八年前，你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八年前……我走火入魔？”柴沧海脸上开始有了惊讶的表情。
他的眉头深深拧在一起，努力地去回忆。
脑海里的一些记忆，似乎很遥远，似乎又触手可及。
慢慢地，他的眸光开始聚焦。
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柴沧海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他凝眉四下打量。
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身处在一间昏暗简陋的房间里。
又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其他症状。
“找条毯子，把他带回去。”江扬起身，随口吩咐了一句。
立秋会意，立刻操办。
……
柴沧海的眼皮慢慢睁开。
全管家喉咙滚动了一下，怯生生道：“大概……六……六七十个。”
“六七十个？”江扬瞪大了眼睛。
全管家讪笑一声，解释道：“二老爷发作的时候，经常控制不住，失手把人给弄死。”
“所以……”
看到江扬脸上的寒意越来越浓，全管家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我记起来了。”
柴沧海猛地抬头，看向江扬，重复道：“我记起来
江扬微微颔首：“没错！”
“我是医生。”
“你清楚自己是谁吗？”
“我？”柴沧海略微思考后，回道：“我是柴沧海啊。”
江扬继续问道：“那柴亦甫是谁，你知道吗？”
一点！
两点！
三点！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脑袋的痛感瞬间消失了。
“于是，家主就替二老爷找了一些女人来，让二老爷泄火。”
走火入魔会有很多症状。
有些人十分暴戾，会到处伤人。
有些人会自残，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也有些人跟柴沧海一样，欲望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