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
“你也别管她了，我们回去，只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
说完，萧瀚墨向前一步，想将她带回屋内。
“萧瀚墨，你不能这样，虽然她是个奴婢，可也是个人啊？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商书婉的话让萧瀚墨皱紧了眉头，表情很是不悦。
“她都死了，你就别管了，一会儿让宫女把这里处理干净。”
萧瀚墨刚把话说完，正打算把商书婉给拉开，却被她给拒绝了。
对于她的死因，商书婉总感到疑点重重，若说是自杀，她要拖着病重的身子现在在这里跳湖？
难不成是暗杀？
想到这里，她直接想到了坤寿宫，可钟粹宫戒备森严，谁会冒死跑到这里来杀她。
看着春儿的尸体，商书婉嬷嬷打量着。
之前还沾着化骨散药粉的衣襟上，早已被湿透的衣服溶解掉了，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被人给下了毒。
既然被人下了毒，为何不死在屋内反而掉进湖里？
难道这丫头发现了什么，才会想到轻身。
商书婉带着一系列的疑惑，蹲下身子，手指放入她的鼻尖处试探。
“王爷，我们快去看看。”
说完，未等萧瀚墨有所反应，她便赶紧从橱柜里拿出药箱，快步地跟着宁宇身后，让其带路。
“王妃您看，就是这里。”
等他们过去时，湖边早已围满了人。
众人见到王妃出现在这里后，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没想到萧瀚墨竟如此老八股，真是气死她了。
“对，你说得对，他们能吃上五谷杂粮，全都仰仗皇恩，既然如此又如何能与皇族相提并论。”
看着商书婉欲言又止的样子，萧瀚墨立即说道：“你要继续说下去，本王就把她的尸体再丢进河里。”
说完，萧瀚墨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看着萧瀚墨愤怒离去的背影，回头看了眼生命即逝的春儿，商书婉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爷，不好了，有人跳湖自杀了。”
商书婉与萧瀚墨对视了一眼后，不知为何商书婉总觉得这事与春儿脱不了干系。
“你可知自杀的人是谁？”
商书婉盯着宁宇快速问道。
宁宇道：“听说是前不久被王爷责罚丫头。”
“同情心？对没错，本王就是没有同情心，他们才不敢以下犯上。你倒好，被一个奴婢欺负成这样，你可有半分王妃的样子，再说本王不希望你为了一个死尸，与我争吵到现在。”
“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平等？你是在说笑吗？她一个死尸，竟也敢于我论平等。”
这可是萧瀚墨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听到最搞笑的笑话。
“你能别左一个死尸，右一个死尸的叫吗？怪瘆人的。再说她就算没死，还不是和大家一样，都是爹娘养的，吃着五谷杂粮，难道这还不够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春儿的死实在令人想不通。
“怎么了？”
看着商书婉迟疑的脚步，萧瀚墨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萧瀚墨，若我说她还活着，你可相信？”
商书婉的话倒是让他深感意外。
早已抱着死亡心态的商书婉，突然感到手指尖有股微弱的气息，她心头一紧，又尝试了一下。
果然，这丫头还活着，虽然生存的希望很渺茫，但对商书婉而言，她还是有三成把握。
虽然把握不是那么大，但她还是想试一试，毕竟这是医生的职责，不能见死不救。
看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商书婉难得板起脸：“你们若没事都回去吧！”
默默站在人群中的流管事见王妃已开口驱逐，便站出来把这群围观的人全部都拉了下去，只留下了萧瀚墨与侍卫宁宇。
被围在中间的春儿暴露在商书婉的眼前。
她正要走上前，却被随后赶到的萧瀚墨一把抓住了胳膊，并对她摇了摇头：“离远点，不吉利。”
短短六个字让商书婉心头一热，从医多年，在手术台上什么样的状况她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让她不免有些感动。
“没事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学医。”
感动归感动，可人还是要救的，商书婉对着萧瀚墨宛然一笑后，便背着药箱上前走了几步。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实在无法眼睁睁地就这样看人死去。
她弯下腰仔细地给她搭脉。
“溺水加上中毒，确实有些棘手，如今只能先把她腹腔里的积水给弄出来，然后在化解毒素。”
商书婉心里默念着，却完全没注意黑暗处正有双眼睛紧盯着自己。
好冷。
商书婉听后，双眼瞪得通圆，果然这与自己想象的没错。
“你确定她是自杀？”
商书婉忍不住问道。
“王妃，至于是不是，卑职这就不太清楚，听旁人说好像是这样。”
宁宇的回答让商书婉起了疑心，她忙拉着萧瀚墨的手撒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