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安!谭箬!”
是卫禹彦。
他怎么来了?
卫禹彦本来一个人赶着路,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赶紧叫嚷起来。
“没想到咱们竟然还能碰见,真是太有缘分了!”
“谢了。”
手中痛意消退,谭箬朝他笑了笑。
她揭开荷叶,一阵糯米香夹杂着肉的香气,在荷叶的清香下显得更加诱人。
“来来来,拿着。”
谭箬递了过去,用极其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吞了吞口水,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你们不是家人吗?”
谭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住在岭山的,是阁主的父亲,他是个药师。我...跟那个小老头合不来。”
“唉,总之...我不打算去。”
凌君安并没听懂,但见她不愿说,他也没再过问。
“行,那你路上小心些。”
谭箬笑了笑,与方篱打了个招呼,转头走上另一条路。
方筚盯着她的背影,见她走远了,才转过身。
“别看了,走吧。”
方篱坐上马车,喊了他一声。
...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有些暗了,赶在城门关闭前,三人正好抵达巍扬城。
这巍扬城,不愧是中原兵器第一城,布局格外威严气派。
入城的这条主道及其开阔,街边都是店铺,每家店的门头做得极其宽阔,尽显巍峨之气。
主道两边,也有不少小巷子,巷中摆有大大小小的摊位。
他一拍摊位的桌子,激动地说到:“给我来三个...不!五个!”
“好好好...”
阿婆接过钱,脸上笑得灿烂,慢悠悠地转身去给他包糯米鸡。
嘴中还念叨着:“现在的小年轻啊...胃口可真是好哟...想当初阿婆我年轻些的时候,也就只见过一个漂亮姑娘来买过这么多...几个来着...好像是......哎哟我这记性...是八个还是十个...”
...
船继续顺水而上行了大半日,终于到了东浚渡口。
武陵城一行人,到了此地,也都要各自分别。
众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离皇城越近,心中也就愈发忐忑,都想为考核做好充足的准备。
皇城周围城镇众多,且各城所闻名的特色各不相同,故而众人所选择的路线也多种多样。
与方筚、方篱二人辞别,谭箬准备带着凌君安去巍扬城看看,然后便直接去往皇城。
“你也是去巍扬城?”谭箬将糯米鸡递了一份过去,卫禹彦高兴地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嗯嗯!我想来巍扬城看看,听说这里的兵器品类繁多,想来见识见识。”
“你不和卫家其他人一起吗?”
“没事没事,我同他们告假了,最后去皇城会合就行。也不差我一个,嘿嘿。”
他两三口便吃完了一个,只觉得胃口大开,也跑上前,“阿婆!我也买几个!!”
“好吃。”
正好另一份也出了锅,谭箬接过,赶忙咬了一口,糯米的黏糯与肉的油脂混合起来,叫她恨不得一口吞下。
美食在口,她难得露出了惬意的表情。
吃罢手中的糯米鸡,她走到摊位旁,递过银钱,对阿婆说道:“再来三个。包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路过一个小镇,二人停下来歇歇脚,顺便买些吃食。
“姑娘,拿好了,小心烫啊...”
阿婆递过一张半裹的荷叶,热气从中蒸腾而出。
“谢谢阿婆。”
谭箬双手接过,烫的有些呲牙咧嘴的,凌君安见状,从袖中拿出一张帕子,垫在她手下。
“来了。”
...
二人在路上走着,凌君安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向谭箬。
“你为何...不同他们一起?”
“他们是去岭山探亲的,我跟着作甚?”
有的摊位精致些,搭着棚子,棚上挂着一副设计精巧的牌子。
有的摊位则略显简陋,仅仅一张布铺在地下,前面摆着个木板,用炭笔写
远处,武陵城,寒阁。
谭墨研正在处理今日的公务,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吓得窗外的麻雀都飞走了。
“感冒了?...不应该啊...”她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
咕噜噜——
肚子传来一阵响声,她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吃饭。
“你不与我们一同去岭山看看吗?”方筚望向谭箬,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们去探亲,我去做什么?”谭箬打趣地笑了笑,似乎是在调侃。
“可是那也算...”方筚开了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哎呀,别担心我了。我每次去那儿总感觉憋得慌,还不如去巍扬城看看兵器。”
谭箬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让方筚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