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她好才怕她被人甩了。她那初恋才谈了多久?几个月就让人家给甩了,那渣男不吭不哈地就消失了,姜二傻啦吧唧地等了七年!这回谈了两年又掰了,她这辈子还能缓过来吗?”曾澈气呼呼的,居然把撕下来的四季豆筋都放到案板上,把四季豆扔进了垃圾桶里。
南见凝端起垃圾桶往外拣豆角:“所以她结婚了我很激动啊。你不知道,她临时在登记大厅被他现在的老公给捡走的,魔幻吧?”
她
“不过,我还是看他眼熟啊,他叫什么来着,衡卿?衡卿!”
“我……我不能再说脏话了,我只能说你厉害,你居然把娱圈的高岭之花给勾搭走了。唉,我问你,你男朋友在你面前还是那股子……高冷范儿吗?”
“哎,就你这小挫子……你们那个身高差,你亲他一下不得猴上树啊?”
南见凝简直无语:“……姜二你老公知道你这么毒舌吗?”
屋里头闹喳喳地足足聊了两个钟头,曾澈在外面越看衡卿越不顺眼,干脆去厨房做饭。
曾澈轻笑:“你确定是撑场子不是砸场子?”
南见凝一拳捶过去:“阿澈你闭嘴,不许咒念念。”然后又把衡卿给拉到屏幕前:“我男朋友,衡卿。”
曾澈眼眸一闪,默默地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
南见凝清清嗓子戳戳衡卿的胳膊:“这是我好姐妹儿,姜念尔,打招呼。”
衡卿挥了挥手,对面的姜念尔一声国粹生生被掐灭在喉咙里:“我……南大胆,你能耐了啊,真就找了一个理想型。”
南见凝被惊得跳了起来:“姜二愣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现换的人?这能随便换吗?”
姜念尔眼圈红红的:“……姓赵的先毁婚,在登记大厅跟我掰了。我现在这老公呢,当时也在登记大厅被他未婚妻给甩了。然后我们头脑一热,就凑合一下给窗口大姐又来了一单。”
南见凝一整个呆住:“又给大姐来了一单!你当定外卖呢?窗口大姐没骂你们?姜二愣子,你能耐了嘿,随机相亲,就地结婚,你脑子没坏吧?”
姜念尔连呸三声:“你脑子才坏了呢!我秘密说完了,该你了。”
这下轮到南见凝作难了,她犹豫一下深呼吸一口,一句话完结:“咳,这个,你也得恭喜我,我有男朋友了。”
南见凝憋到周日早上九点,终于忍不住打了视频,手机屏幕上蹦出来一张容光焕发的脸来,她脱口一句国粹:“姜二,你去医美了?”
屏幕里的人嘻嘻笑:“你看不起谁呢,我天生丽质用得着那玩意儿吗?真慢慢老了也不用,我心态很好的。你最近都忙什么呢,好久不来找我玩儿了。”
南见凝大倒苦水:“别提了,我要失业了,集团调整发展战略,要砍了出版部。过完年我就成闲人了。你呢,我不去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啊?你还爱不爱我了?”
“砍就砍了呗,就你这名头去哪家还吃不了饭?我最近有点情况,我……登记结婚了。”屏幕里的人居然害羞了。
南见凝一口水差点没呛死:“姜念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先斩后奏?你还是我亲闺蜜吗?”
南见凝聊完出来窜到厨房,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阿澈,念念结婚啦!”
曾澈正在劈芹菜,被她一嗓子吼得差点掉了菜刀:“人家谈了差不多两年,结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你激动个什么?”哪像你,傻不愣登地就认准衡卿了,你们才相处三个月。
南见凝神经兮兮的:“不是跟那姓赵的。”
曾澈放下菜刀:“姜二又被甩了?”
南见凝翻白眼:“……你就不能盼她点好?”
曾澈远远地泼冷水:“姜二你可别夸了,看她美得都要吹鼻涕泡了。”
眼看着姐妹儿要说私房话,曾澈干脆把衡卿叫出去还掩上了门。
对面的姜念尔也瞧着屋里没别人了,才试探着问道:“凝凝,我怎么瞧着你男朋友跟学长有点像呢?你该不会是那啥,宛宛类卿?”
这话听得南见凝牙根儿疼,说话都咬牙切齿的:“我类你个大头鬼,他是曾澈的弟弟,亲兄弟。”
“卧槽,你踏马,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对面的姜念尔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突然压低声音:“是学长吗?”
刚才那几嗓子着实是声音太大了,曾澈和衡卿都往屋里看,南见凝一咬牙把人都叫了进来打个招呼。
姜念尔咋咋呼呼地叫曾澈:“学长,我结婚啦。等到婚礼的时候我会亲自上门送请柬哦,学长记得给我准备大红包。”
曾澈撇嘴:“姜二,不够意思哈,登记怎么都没发个圈儿,连我们的祝福都不稀罕?”
姜念尔嘿嘿笑:“不急不急,把你们的祝福都给我攒起来,婚礼的时候去给我撑场子!”
姜念尔继续笑:“好啦,只是登记而已。”
南见凝撇撇嘴:“死丫头,一会儿通话结束后我就给你发红包。”
姜念尔支支吾吾的:“呃,就是有点意外——”
“不是吧,你怀孕了?”南见凝放下水杯,以免再被呛死。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是我老公换人了,登记那天现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