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见凝怔怔地愣着,这就是被人疼爱的感觉吗?想要的东西不用自己费心竭力地去争取,爱你的人会亲手捧着送给你,还唯恐给你的不够!
爱是这么容易就能唾手可得的东西么,得来的这么容易,会长久吗?会一不小心就失去吗?
早饭是吃不上了,两个人起床后都已经十点多,南见凝扯下来床单往洗衣机里扔:“真没想到你这么禽兽!”说着捋起裤腿看了看自己的右膝,青紫一片。
衡卿正在卫生间里蹲着洗袜子:“别诬赖人啊,我可没让你用腿,都没舍得让你动,是不是?”
南见凝彻底服气!
她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提上裤子以后就变了,之前有多温柔,之后就有多下流!
衡卿洗过手进屋拿了红花油出来,两个人倚在沙发上边说话边揉药油,南见凝捏着核桃投喂衡卿。
一贯早起锻炼的衡卿和南见凝都睡过了头,睁眼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南见凝浑身酸疼,一坐起来居然觉得腿好像有点微微发颤!
衡卿一把将她摁回怀里抱着,一下又一下地拱着她的后颈亲,南见凝抬手推推那个沉重的大脑袋:“好啦,我要去上厕所!”
“叫声老公听听,不然就憋着吧。”衡卿掐着她的腰不松开,咬着她的耳尖逗她。
南见凝嘟着嘴一声不言,其实也不是非要上厕所。
衡卿见她赧颜,心头又涌起几分悸动,眼看着她白玉一般搭在被子外头的肩臂只想把她圈在怀里不松手!
自己家你都能摔成这样,没戴眼镜也不至于变成实瞎子吧?”
南见凝本来还压着气,这下彻底恼了:“那你干嘛急吼吼地关了客厅灯?我掏不起电费吗?”
“我还不是为了——”衡卿突然掐了话头,气势也低了几分,“我错了。”
床头灯有些昏昏的,衡卿不轻不重地给南见凝揉着药油,只见她整个人在浓浓的墨绿色被单里半躺半倚地靠着,袒露在外面的肩臂腿脚,像极了横陈在墨色金丝绒里的羊脂玉,温润白皙,又似浸着一层月光,清冷到让人想揉碎。
满屋都是药油的清凉气味,衡卿几乎是跑着去卫生间洗的手,再回来的时候南见凝已经熄了床头灯,推拉门前的窗帘敞着,有月光柔柔地照进来。
“凝凝,春节跟我回家吧。刚才看到爸妈的留言,说等你回去的时候,专门回老宅给你办个婚礼。我妈说了,虽然你没有娘家,但我们家绝不能欺负你,轻慢你,办婚礼就是要郑重地给你一个名分,算是给你的交待。”
衡卿从睁眼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此刻的状态简直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了,娶到了最爱的妻子,父母又十足给力,他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南见凝有些受宠若惊:“这样也太破费了吧?”
他们又不会在宜江生活,实在没有必要多办一场婚礼。
衡卿收起红花油,腻乎乎地跟南见凝靠在一起:“这都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咱们只用人回去就好。我爸妈说你没有父母,他们就把你当女儿来操办婚礼,别家姑娘有的你也有。另外,咱们一定会在华都办一场正式婚礼,该给你的,我也一样都不会少。”
他大抵能领悟昏君不早朝的感受,只觉得怀中人温温软软的,岂止是千金不换,明明是无价之宝。
南见凝被衡卿闹得一身潮汗,拧来拧去的总也挣不出来,最终不情不愿地小小地叫了一声:“老公。”
衡卿得寸进尺,抬着她的下巴轻轻地亲她一下:“昨天怎么叫哥哥的,再叫一声。”
“哥哥。”南见凝二话不说直接攀上他的脖子覆在他耳朵边低低地叫了一声,衡卿头皮一麻,只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那双胖兔一样的柔软起伏顶在他胸前,让他立时澎湃起来。
衡卿一个翻身扯着被子又把两个人蒙了起来。
衡卿雀跃着跨上去一把揽住他朝思暮想的人深深地吻了下去,手上一刻不停地解了睡衣扔出去。
低低的喃喃语调在被褥窸窣间被揉成碎片,却也一字不落地落进耳中。
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追了你好久!
南见凝有些微微发抖,顺从着他在那一把把燃烧的野火中迷失了自我。
夜半落雪,寒风凄切,室内暖香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