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
她开口说道，“你是这次大赛的评委，我是参赛队伍的带队老师，你觉得，在明天就是复赛的关键时刻，我会同意和你见面吗？”
不管祝辞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让这次的比赛有任何的闪失。
祝辞沉默了两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一次的比赛，我为什么会来吗？”
虞归晚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不想知道。”
虞归晚站在仪器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她估算了下，大概这个惊喜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估计在离开自由州之前，她能把礼物送出去。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虞归晚摸出蓝牙耳机戴上，按了下，“什么事？”
闻言，祝辞双手插兜，神情不羁，“我能有什么吩咐？”
几人讪讪而笑。
“好了，我就是来提醒一下各位，别忘了明天的复赛。”
祝辞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抬脚走出了这间房间。
直到看着他离开后，才有人开口，“祝辞该不会听到我们说了什么吧？”
“继续查，无论如何，都要查到那人的下落，否则，我们就没有办法向明先生交待了。”
“是。”
房间门打开。
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在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时，脚步猛地顿住。
至少在医学组织里不是。
虞归晚只是好奇，祝辞跟她说这番话的目的到底是
江聿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有些凉，然后被他塞入外套口袋里。
“实验的事情很麻烦？”
虞归晚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摇头，“还行。”
她只是在想祝辞说的那件事。
当年，她离开医学组织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导火索，才会导致她离开那里。
她回来了还得哄人。
这账不太划算。
口罩下挡住的嘴巴还有些微微刺痛。
祝辞：“……”
他沉默了几秒，也不管虞归晚是什么态度，直接说道，“如果我说，你可以得到你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呢？”
“又找不到？”
男人用力拍了下桌子，怒声道，“都派出去多少人了？找了那么久，就找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都是废物吗？”
“我们已经在暗中调查了很多个地方了，完全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人微眯了下眼，“不是说他有个孩子吗？也不在？”
手下点头，“是的，我们连自由州各大医院都找遍了，查到其中一家有过住院记录，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医院的人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但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完全查不到。”
祝辞：“……”
他早该知道虞归晚油盐不进的。
几秒后，祝辞无奈，“比赛后，行了吧？”
“看情况。”
家里还有个醋缸。
她也没看来电显示。
能够打进这个电话的大多都是熟人。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有人出声。
“有时间吗？见个面。”
虞归晚神色顿了顿，隔着护目镜的眼眸微眯了下。
“听到了那又怎么样？这可是明先生的吩咐，他就算不满意，不也要听明先生的话吗？”
“这也是。”
……
基地。
实验室里。
“祝辞教授。”
男人微微转过身，“开完会了？”
他看上去神色十分平静。
那些人一时半会也猜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祝辞教授，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没想过要回去。
哪怕，她想要回去，也不会有人阻止。
只是没想到……
祝辞竟然知道了她当年离开的理由，甚至还知道了她一直都不清楚的真相。
她和祝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友好。
闻言，虞归晚倏地抬头，眯着眼。
……
实验室门口。
江聿怀来接虞归晚。
女生依旧戴着口罩，眉眼微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猜测，“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自由州？”
“怎么可能？”男人并不相信，“你以为自由州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连他们想要来自由州都申请了好久才通过。
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又如何能够不费力气就离开这里？
屋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