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被他问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他的问题。
餐厅再次陷入短暂的安静。
就在这时，客厅外面响起了佣人惊呼的声音。
“你们是谁？”
“等等，你们不能进来。”
虞云舒一怔，“爸？”
“你刚才说阿珏去哪里了？”
虞云舒对虞明盛的反应很是不解。
她张了张嘴，呐呐回道，“阿珏去找姐姐了。”
“胡闹！”
见状，虞明盛就看向程湘，“怎么回事？”
程湘脸色不虞，没有说话。
餐厅里一片安静。
虞云舒看了眼程湘，然后才开口，“爸，是阿珏和妈妈吵架了，然后就出去了。”
“吵什么架？无缘无故怎么会吵架呢？”
虞云舒朝程湘笑笑。
临近傍晚的时候，虞明盛从外面回来了。
餐厅那边，佣人们已经开始上菜了。
程湘从楼上下来，拢了拢披肩，来到餐桌前坐下。
虞明盛在首位坐下，接过一旁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手。
虞明盛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要是被人说出去，恐怕整个京城的家族都要笑他这个岳父无能了。
哪怕江聿怀是江家的人，但也是他的女婿。
按照尊卑，他是长辈，江聿怀是晚辈。
结果，
程湘抿了抿唇，神色微微发白，表情难看。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到她刚才的神情变化。
虞云舒拧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直接开口，“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这么闯进来，难道就不怕我们报警吗？就算你们是江三爷的人，也不能知法犯法。”
江东面无表情地走到离餐桌几步外的距离停下。
他抬手，利落一挥，“把他抓住。”
几个小时前。
当江东调查出事故的主谋后，便把结果汇报给江聿怀，然后就带着江西留下来的人离开了医院。
虞家别墅。
就在虞琨珏离开后，程湘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了，脸色也难看得不行。
虞云舒耐心哄了几句。
虞明盛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然后就和为首的江东对上了视线。
他先是一愣，然后眼底快速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慌乱。
程湘之前在檀园的时候，在江东的手上也吃过苦头。
这会儿见到他突然带着人进来，她条件反射地起身，然后正打算走到虞明盛的身后。
可当她抬脚的时候，面对众人的视线，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虞明盛神情瞬间变得难看，手还很用力地拍了下桌子。
“简直就是胡闹。”
虞云舒被他拍桌子的声音给吓到了，呼吸一窒，一时没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连程湘也有些意外，“你这是怎么了？”
虞明盛表情绷紧，猛地起身，然后压制着怒意问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去了多久了？”
虞明盛不解。
程湘对虞琨珏的宠爱一点也不比他的少，又怎么会舍得跟许久没有回来的虞琨珏吵架呢？
虞云舒抿了抿唇，说道，“阿珏是因为……姐姐的事情，所以才和妈妈吵架的。”
“妈妈不让阿珏去见姐姐，然后阿珏就生气地跑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听见这话，虞明盛愣了下，表情逐渐严肃，“你刚才说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眉心微拧，问道，“阿珏呢？”
说着，然后吩咐管家，“上楼叫少爷下来吃饭。”
管家张了张嘴，“少爷不在家。”
虞明盛蹙眉，“不在家？他去哪里了？”
管家犹豫着看了眼程湘。
“是。”
话音落下，江西手底下的人气势汹汹地快步上前，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直接就把虞明盛给控制住了。
虞明盛眼神瞬间迸射出凌厉，然后试图挣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眼神满是怒意地瞪向不远处的江东身上。
“江东先生，就算江三爷不想认我这个岳父，对我再怎么不满，但也没道理派人闯入我家这么对我的吧？”
但程湘听到虞归晚这三个字，头就快要炸开了，胸口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
“好了，你就不用替他们说话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他们已经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
闻言，虞云舒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淡笑，程湘的态度让她很满意。
“我知道了妈，你也别太生气了，别气着身体了。”
程湘听见这话，表情缓了缓，轻拍了下虞云舒的手背，“还是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