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钥匙扣上金橙色的晚霞。
“你...画的？”
宋挽歌咽了咽口水掩饰住想咳嗽的感觉。
“嗯。”
宋挽歌还是不明白他画这些做什么，他的画风和时忆虽说像却也完全不同，模仿者和原作最致命的差别就是，他不懂原作的所思所想，所以他也画不出来同样的感觉。
“你先闭眼。”
“这么神秘啊...”
宋挽歌说着还是让乔杰捂住眼睛。
“可以睁眼了吗？”
乔杰的手总有颜料味，惹得宋挽歌喉头痒痒的忍不住干咳。
“你总算来了。”
“等很久了吧，对不起啊。”
宋挽歌知道她一撒娇他就招架不住，故意抬抬头。
“什么惊喜？快让我猜猜，什么惊喜要在学校里！”
“你猜猜？”
时忆重新拿出压在车内抽屉最底下的钥匙扣。
一模一样金橙色的油画，钥匙扣的背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了四个大字。
【天天开心】
时忆回忆着宋挽歌办公室里看到的手写字体，流畅隽永字体，偏瘦长但潇洒，怎么也和这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对不上。
可如若她就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女生，那为什么听到她和男友唧唧我我心里会痛？
“我好了，继续吧。”
她勉强笑了下，锤了锤发酸发软的后背。
“好。”
宋挽歌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往窗外看，可眼神就那么不任控制，偷偷地一寸一寸往窗外移。
微风拂过惹得耳畔碎发刺挠着鼻尖，宋挽歌想动也忍住了。
直到乔杰终于抬头发现，主动上前来。
宋挽歌不习惯他满手颜料的味道，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
“我自己来。”
乔杰的手在空中停住，才意识到手上的颜料，不好意思地笑，
这完全是个半成品，连简单的线条都没能勾勒完全。
乔杰却说，
“我等了好久，你能让我画完这幅画吗？”
宋挽歌伸出的手缓缓落下，她点头。
按照乔杰的指示，她坐在他面前半米处，一动不动地让他作画。
车子疾驰在清河路，宋挽歌总觉得车速有些莫名得快，但她毕竟没坐过宝马，宋挽歌也不说什么。
就算时忆要和她同归于尽也不该开着宝马和她同归于尽，伤财又害命，这种事情他那视金钱如性命的父亲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离清大差个拐弯，宋挽歌忽然叫停了车。
时忆猛刹车，车子才在路边停住。
“你把我放着，我自己过去就行。前面不好转弯。”
而见证过这些画诞生的宋挽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
因为那个男生曾经说过，“每一笔都是有情感的。”
宋挽歌不想扫他的兴，微微抬头笑，
“画的真好，我很喜欢。”
宋挽歌正想向前几步抱乔杰，他却往旁边躲了躲，拉开旁边唯一一副被遮住的画作。
“可以。”
乔杰松开手。
宋挽歌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无数个画作包围。
而这其中的画作，百分之80全是当年时忆留下的。
这其中，有山坡山吃草的小羊羔，也有从最高点往下冲的女孩，也有大山深处的湛蓝天空...
两人边走边说，直到教学楼底下宋挽歌也没猜对。
她泄气道，“不猜了，你快告诉我！”
乔杰笑着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
“跟我走。”
乔杰拉着她上楼，拐进一间美术教室。
似乎是思考过度，总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微微发胀。
现在时忆只能确定一件事，她也叫宋挽歌。
*
宋挽歌远远在校门口看见了乔杰，于是朝他挥了挥手。
乔杰看见宋挽歌也挥了挥手，两人碰面后他主动牵着宋挽歌的手。
“对不起啊，忘了你有洁癖。”
她从不是有洁癖，只是不喜欢这种劣质颜料的味道。
“没事，我们继续...”
宋挽歌把碎发往耳后掖了掖，再次调整好姿势，却在抬头时被窗外的身影吸引去了注意力。
乔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被宋挽歌叫住。
乔杰举起铅笔在她面前比划，认真地在画纸上飞速运作着。
宋挽歌觉无聊，刚想开口说话被乔杰打断，
“别动，容易画歪。”
“哦。”
宋挽歌闭上嘴没说话。
时忆刚想说什么，见镜子里宋挽歌都把包重新搭上肩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谢谢。”
宋挽歌道谢，把车门关上后小跑着往前走，像是怕他跟着似得，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时忆。
时忆索性就熄了火，坐在车里饶有兴趣地等她先走远消失在拐弯处。
这就是你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