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但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问题。
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另一头。
顾引桥拒绝了侍卫给她另外安置的屋子,反倒是进了李君言的屋中。
“其余的便不必管了,若是有人问起,只说不曾见到我。”
环顾四周,李君言苦笑一声。
又道。
“大概我得在你这休息一会儿,顺带给我与引桥安排间屋子,就在这里隔壁就行。”
“你倒是真不客气。”
二人曾有过交情,就算是如今,李玄武待他如儿子一般,他如何能弄的李玄武后继无人?
但此时李君言也下定了决心。
这是最后一次留手,若是李道吾能醒悟过来,也就这般过去了。
若是不行……
大不了老子给你也废了,随后扶着三殿下上位。
虽然官职仍然是正三品,但手中有无数命脉,只要他一句话,整个大周都得为其抖上三抖。
区区一个李道吾,想要处理掉,也不过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
但看起来,他仍旧要走这般险路。
究竟在顾虑什么,才会不能正大光明的出手?
弄不清楚。
捏住茶杯,一副好似若无其事的模样。
虽然如此,但手背上的微微颤抖,还是将其暴露出来。
“你想不想,重建一个崆峒派?”
李君言有些试探着问道。
当初在顾应秋的坟前,他便是已然有了决心。
不能再如此拖累顾引桥。
她如今是皇城内身手数一数二之人。
随后一言不发。
李君言无声苦笑。
她们二人这个关系……当真是有的闹腾了。
不过此时来的倒是正好。
对李道吾的事情,他如今已然有了想法,倒是有闲工夫处理另一件事。
死一死?
许云锦闻言一惊,心中刹那有些不好的预感,顿时问道。
“你想做什么?”
在她一直看来,李君言许多次都兵行险道。
虽然最后大多效果都极为优异,却也掩饰不住,险道就是险道。
李君言此时背对着门,正在书桌边发愣。
听到声音,头也不曾回,便是笑道。
“这是云锦的私宅,很安全,你大可不必这般紧张。”
“谁知道她如何?”
顾引桥却也不在意,只是执拗坐在他边上。
许云锦白了他一眼,但仍不过嘴上念叨两句罢了。
看他前来之时的模样,就知道李君言今夜大概就要在此处度过了。
因而一早便让人备好住处。
此时让侍卫领着李君言二人前去,自己则走到门外,忽然叹了口气。
按照计划,她本应当在四殿下的婚宴之后,第二日离开
李君言那时虽然应当已经退隐,但在朝中的手眼也并非这般容易就能抹去的。
真到了没法子的时候,他也不介意做个皇帝身后的执事之人!
说到此处,也不打算过多解释。
只是嘱咐道。
“你且让人去按照我给的药方,与蔡天明拿些药材来。”
而后便听李君言沉声道。
“他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
“陛下这么多年,只有三个儿子,三殿下对朝政没有想法,李都黎已经被我弄垮,如今只剩下这么个独苗。”
李君言的声音有些冷硬。
且不说他们
大概除了程擒虎之外再无敌手,就算是许云锦,在单打独斗上,也要差她一头。
而李君言自己如今就是一个漩涡,谁靠近,都会沾染上无尽的麻烦。
他既给不了顾引桥安稳,也给不了名分。
如此平白蹉跎一个女子的岁月,实在是畜生的把戏。
虽然一惊,但顾引桥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引桥。”
“你说就是。”
顾引桥端起桌面茶水,便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轻声道。
但不过片刻,在李君言话音入耳的功夫,那杯子几乎拿捏不住,险些掉落碎了一地。
总是与虎做戏,最后的下场,往往也都是葬身虎口。
以往还可以理解,毕竟当初的李君言不过一个初入朝堂的愣头青。
而他要面对的人,无论是黎王,还是当时的太子李都黎,势力都远远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不用些奇门异巧,只怕当真找不到胜算。
可如今不一样了,李君言而今在朝堂之内,几乎是一人之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