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向你爹爹说一声,莫要再找了。”
“我想见他,自然会见。”
“啥?”
哪怕黄蓉再怎么聪明,此刻也是懵圈状态。
这人知道她是女子,好像还认识她爹。
“自然是认识的,她小的时候还是我抱着拉屎拉尿。”
“啧~”
黄蓉差点一口老酒喷他脸上。
“大兄弟,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啊,那李师师可是陈府之主,上可斩皇权下可执江湖。”
“陈府八卫,个个绝顶无双。”
“大兄弟,你也是来参加那陈府之主李师师二十诞辰的江湖人士?”
“她二十呢?”
陈七夜暗道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
好似转眼,从前那迈着小短腿牙牙学语的小姑娘就长大了。
以凡人之寿最多不过百载。
“那就对了。”
陈七夜道:“这世间远不止一个人间这么简单,我曾花百年寻找仙门。”
“最后,也不过得寥寥片语。”
“找到了仙门,就能长生吗?”
“不能,但好歹还有希望。”
“那行。”
小乞丐坐他对面,她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没银子是假,就是喜欢玩罢了。
难得遇到一个好心人还不狠狠宰他一顿。
“大兄弟,我这人特别能吃你会不会介意?”
“陈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你问啊。”
“为什么你的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还越来越年轻了。”
要是不细看他眼眸中的那一份沧桑,单论容貌两人就是差不多的年纪。
陈七夜放下茶杯:“你也大了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陈府已立两年,按她陈叔的性子或许马上就要离开了。
“师师,这些年过得可还开心。”
“开心呀,就是少了陈叔总感觉缺点啥!”
李师师抱着他手撒娇道。
陈七夜捏她小鼻子一下,李师师顿时不满的哼哼唧唧。
李师师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知道她雨棠姐已经要耐不住了,赶忙找了个借口出去。
楚雨棠轻解罗杉,眸子里满是醉意。
“夫君,我那玉女心经已经大成,今日就来找你好好讨教讨教。”
“呵,小娘子皮痒,看我不打哭你。”
“夫君?”
李师师与楚雨棠齐齐见到了消失两年的陈七夜。
“你俩过得挺开心啊。”
“才不开心,少了陈叔一点也不快乐。”
陈七夜敲她小脑袋一下。
热闹非凡的陈府。
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县衙模样。
而是成了占地千亩的偌大园林。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这青松翠柏之中。
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汴梁,樊楼。
熙熙攘攘的人群伴随着小二上酒,也就凑成了这京都最热闹的繁华景象。
陈七夜独坐窗前。
正好能看到汴梁河上的一些画舫船,来去如织。
“大兄弟,能否请我吃一顿酒肚子好饿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曾于海上漂泊十年,遇一小岛开满桃花。
登岛三年遇小子黄药师。
心血来潮创下《碧海潮生曲》。
……
“就是我爹爹……”
差点说漏嘴,黄蓉赶忙闭嘴。
陈府已立两年多,这天下即将迎来大乱。
或许,该离开汴梁城了。
“姑娘你我有缘来日若能再见,我或许能送你一份机缘。”
再有几十年,他或许就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
仙门,仙门。
难道真的还要再等一千年?
“咦…你好像认识她?”
小乞丐黄蓉好奇道。
“无妨,你随意就好。”
陈七夜心情不错,他也曾带着小师师化身小乞丐。
“那行。”
黄蓉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大堆。
还上了两壶好酒。
陈七夜叹道:“陈叔不想在几十年
“你陈叔我,其实已经活了近七百年。”
“啥?”
李师师大笑,“陈叔你别开玩笑,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能活七百年,那不是长生了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陈七夜淡淡道。
李师师摇头,“不像。”
“汴梁将有大祸,我们该离开了。”
李师师好奇:“多大的祸,陈叔你都不能解决吗?”
“能解决,但不能去解决。”
陈七夜摇头:“我于这人间如过客,人间于我如红尘,有些事插不得手。”
李师师点点头半懂半不懂。
两人很快就赤条条的打在了一块。
他这娘子好生妩媚,看来是等急了。
一连几天他都没怎么出门。
直到让楚雨棠彻底不能动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李师师早已经在大堂等他了。
他已经知道了,虽然李师师有些小任性,不过这陈府终归还是经营得不错。
汴梁城再无皇权敢肆无忌惮。
也无权贵能随意欺辱平头百姓。
他回来后,那种无聊的热闹也就结束了。
三人找个房间,举杯喝了许久。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
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
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好一副气派模样。
“陈叔。”
来人是个小乞丐,年纪不大。
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丝脏兮兮。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这人女扮男装倒是好生靓丽。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