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默默喝茶的晁空图忽然插嘴，道：“我倒有些眉目。”
“你从哪儿扒的料？”小堇好奇。
“师父刚传来口信，说现在鬼上身的太多，人手严重不足，叫我过去帮忙。并且有批人归我管理，最好速成些
“屁了！工厂污染不管，总管老百姓的鸡毛蒜皮，开车、烧菜、开空调，都特么影响环境。现在连烧纸都管，要是真有鬼啊，第个抓他们！”
呀！
刘晓勇差点惊叫，老爸句话捅破了窗户纸，他费劲脑汁也没想出来的：要是真有鬼啊！
………………
“啧啧，我就佩服那些搞策划的，脑回路总跟常人不样。”
嗯？
刘晓勇以个死肥宅的敏感度和锐利，瞬间觉出不对。他摸出手机，刷了刷微博，果然排在热搜第三位的，赫然两个大字，头七！
点进去瞧，有的介绍当地的头七习俗，有的痛斥封建迷信，有的信誓旦旦，说鬼魂灵验……五花门，热闹非凡。
“……”
他眨了眨眼睛，站、微博、电视，三大平台，几乎包揽了所有阶层的受众。齐齐发威，就为了个丧葬，个头七？
刘晓勇随手点进去，这视频较长，半小时左右，弹幕已经刷满，乌央乌央的片霸屏。他索性先关闭，只观看内容，不是搞怪，不是炒作，还真是道士做法。
地点好像在新办公楼的入口处，摆了张供桌，桌上有三牲四果，三支高香。十几个人分成两列，在左右跪拜，那大叔就站在间比比划划。
许是戴了麦，听得清清楚楚：
“太上台精，幽光爽灵，卫我身形，应变无停。神光奕奕，天玄地冥，洞澈五行，游幻三清，吾今的红白喜事，婚丧嫁娶，这个规矩就非常非常多，并且流传到现在。
前两天是元节，我刚好有假期，就带着家去扫墓。路所见所闻，呃，其实挺心痛的……烧纸这个事情，其实政府倡导很多年了，要明祭祀，有些地方还提出鲜花换纸钱的方法，但实际效果并不乐观。
他老家在羊城，自己也在羊城的所大学就读，学校离家就五站地，小半辈子没走出过三百公里外。
跟许多死肥宅样，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动漫、玩游戏、下里（防和谐）番。上学的时候跟老师学，放假的时候也跟老师学，学的澳（防和谐）门赌场上线；学的深入浅出，殚精竭虑；学的百标兵奔北坡，步兵更把骑兵碰……
二十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买盒安全套唯的原因大概就是，嗯，好奇。
“唉，又段短暂的人生结束了，好无聊……”
凤凰山上，顾玙刷完了几拨新闻，忍不住感叹。
“简单粗暴，政府摆明了不承认，可又暗戳戳的放任民间私议，自己把控舆论，引导方向，老套路了。”小斋摇头。
“就算是老套路，但人家用的好，民间有这个基础，自然要扩展下想象空间……”
顾玙笑了笑，道：“不管科技怎么发展，相信有鬼的也大有人在。让群众自行脑补，这是最厉害的地方。我估计只是第步，还会有后续动作。”
“后续动作？”
他总感觉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哎，我们这儿早就不烧纸了吧？头七也没怎么办过，我就记得十几年前，给我姥姥办过次，以后就没见着。”
而此时，老妈忽然开口。
“嗯，四五年前吧，城里就没见过烧纸了，不过回老家还有。”老爸道。
“也难怪人家禁止，现在雾霾这么重，得增加多少pm2.5。”老妈道。
城市里还算可以，就是在广大的农村地区，烧纸相当普遍。我们的专家做过项调研，在今年的元节，仅仅天时间，京城的pm2.5就飙升了15倍。
你们可能不清楚，捆纸钱燃烧后，就能产生约3斤的二氧化碳！同时还有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多环芳烃等等，对空气的污染特别严重。
所以我们目前就有考量，以农村地区为重点，逐步的、合理的减少烧纸行为，倡导明祭祀、丧葬，包括清明，元，寒衣节，甚至头七……”
“头七？”主持人打断。
“对，这个很多人都晓得，也是要烧纸的。先抛开封建迷信不谈，我们尊重这些传统，但我们更要知道，治理环境污染迫在眉睫！上千年的东西不可能代人就摒除，可人的观念在慢慢转变，也许几代人后，我们都能舍弃烧钱，选择用鲜花寄托哀思……”
这天晚上，刘晓勇抱着桶火鸡面，哧溜哧溜的追完了新番动漫，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每次都是这样子，每次刚喜欢上个动漫女主，就不得不与其告别。
他摇摇头，难得站起来，自己扔掉面桶，又拎了打维他柠檬茶坐回龙椅，跟着点回b站首页，刷新，咦？
非常意外的，首页大图片居然临时更换，而且五张图片变成了张，只见上面行大字：恭贺乔迁，二次元的世界你不懂！
图片则是位穿道袍的胡子大叔，面对镜头拱手的样子。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