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窗台边上，直挺挺的立着具身体。这身体高大，健壮，线条也很流畅，但是从脖颈往上，竟是空空如也！
那脑袋就像被人生生拔起，连着黏黏的血肉、骨髓和神经线，不停的往下滴落，形成了小滩彩色肉泥。
“顾，顾……”
张隽、穆昆，连同门口的诸位武警，皆是肝胆俱裂。
只见那人手，凭空出现了颗硕大的头颅，表情如生，还带着鲜活的嘲讽和自得。
“哈哈！你敢进来么？你能进来么？你拿我没办法！”
他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状若疯癫的叫喊着。
“我们已经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然后要移交司法机关，查找证据，才能审理定罪。顾先生，您得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抓错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个坏人。”穆昆还在劝说。
“抱歉啊，我还真的信不过。”
顾玙笑了笑，伸出只修长好看的手，对着那个方向，然后五指微曲，仿佛抓住什么东西。
野车。车前戳着三个人，其两个正是张隽和穆昆。另个只看过档案，凤凰山，顾玙！
“顾先生，您千万别冲动，这不是般的地方！”
穆昆拼了老命在劝说，张隽也舍下脸，道：“您看看这里，您看看后面，那么多人。您要是把这楼拆了，可怎么收场？”
“……”
顾玙默不作声的听着，后面就是双向大街，条车道，人来人往，对面商铺林立，好生热闹，恰是派省会城市的繁华气象。
正是关攀！
再然后，他运起小搬运术，轻轻拧。
“噗！”
走廊里，个路过的员工猛然停步，只觉道黏稠难闻的液体喷到自己身上。她时没反应过来，还用手摸了摸，掌心鲜红片。
“血，血……啊！”
她声惊叫，再抬头看，更是魂飞魄散。
站岗的安保人员已经围在两侧，随时驱散人群，越野车正堵在门口，也遮挡了部分目光。院里的大楼上，却有不少人在探头观瞧，窃窃私语。
关攀张望了会，明白了，这是不让进来。
“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这就好办了，只要按法定程序走，自己就有机会全身而退。
时间，之前的恐惧在巨大的反差之下，竟迸发出股强烈的兴奋和得意。他看着那个人，刚好，那个人也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