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里面有什么？”
“没细看，好像是个婴儿尸体。”
“婴儿尸体，婴儿尸体……”
她喃喃自语，过了好半响，才道：“我想到种可能，那些尸体就是虫子的培养基。自然界根本没有这种生物，只是借用婴尸和秘法，才能催生出这些虫子。道门不会用此类手段，我觉得很像巫术脉……哎，你看！”
她把虫身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什么线索，又去切那个脑袋。结果刚要下刀，手忽然顿住。
那虫头骨碌碌的滚落旁，断口处喷出黑色的液体，染湿了片棉布。她看了看布面，道：“没有腐蚀性，但可能有毒，这也不像血液，古怪古怪……”
她嘟囔着几句，手上没停，又将只长脚切断，然后沿着胸口的道细纹，直接剖开肚子。
“咦？”
俩人都很惊讶，虫腹竟然是空的，没有内脏，没有骨骼，更没有血肉。
“这违背常识啊！”
它连翅膀都没扇下，就昏死着被塞进口袋，另只同样难逃毒手。紧跟着，两个偷鸡贼暗戳戳的摸出院子，路奔向火焰山，正是顾玙和小斋。
他们背着口袋上了山，到了那个岩洞附近，，顾玙自己捉不了，而是捉了也没用。他对那些偏门的古怪传承，不如女朋友了解，就不是当学霸的料。
……
当夜，旅馆。
小院里亮着灯，在周遭黑漆片的夜色，显得格外突出和伤感。感情直很好的老板和老板娘，意外的争吵起来，夹杂着孩子的哭泣声，丝毫不管楼上还住着客人。
“我要犯淫邪啊。”
“大白天的，你就不能等会儿？”
“哗啦！”
回应他的是阵轻风，小斋挥手，窗帘就拉到了那头，光线顿时黯淡。她往前探，就咬住了顾玙的脖子：
“人之大欲，还分早晚么？”
小斋行动迅速，翻出笔就开始描摹，道：“你跟鬼面打了架，木偶还是鬼面，虫子又是鬼面。那些搞巫术的就爱图腾崇拜，指不定就是他们的象征。拜天拜地拜水拜火的，我听过很多，但崇拜鬼的……”
她把笔扔，压住那张栩栩如生的鬼脸图，“就只有萨满教的路子！”
（高考快查成绩了吧，祝群里的几个好孩子成绩理想，学业顺利……）
：“我杀过人，还不知悔改，死了会下地狱，那……那我长生不死不就完了？”
“哈哈哈！”
小斋听，忽地大笑起来，伏到他身上，微微喘着气：“个字都不差！”
“呵……”
顾玙听了也乐，这或许就是俩人能走到起的原因。
“你看它的脑后，这个整体形状和纹路，像不像个鬼面？”
顾玙顺着瞧，别说，还真像张小且狰狞的鬼脸。而且脑后有两个红点，刚好落在眼睛的位置。
啧！他下子想起来，自己见过的那两次，都是红瞳鬼面！
“不能这么巧吧？”他嘀咕道。
“当然不能了！”
小斋皱着眉，苦恼不语。
“呃，你说有没有可能，它就是传说的尸鳖？”顾玙问。
“不不，我看过师父的藏书，里面有详细记载。”
小斋否定，解释道：“尸鳖以食尸为生，但它们符合生物构造，还属于自然界。可这种黑虫，倒像是某种秘法培养出来的……哎，你说那洞里全是木偶？”
“对。”
当然，俩人也不在意，正窝在房间里研究那只黑虫。
桌上铺着两层厚厚的棉布，小斋坐于桌前，打开口袋。她用手掌拍，虫子对雷霆之气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的爬了出来。
拳头大小，只倒钩连齿的长脚，口器硕大，眼睛颇为突出，有点像苍蝇的复眼。
小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刷的摸出匕首，竖着切。
“噗！”
…………
次日。
葡萄沟有十几处农家乐，绝大部分已经空空荡荡。这是最大的家，满是乱扔的生活用品和垃圾，还有懒得处理的两只母鸡，正没心没肺在院闲逛。
“咯咯！”
只母鸡似发现了只虫子，颠颠的跑去啄食，结果没走几步，身子轻，却是被人提了起来。
此时已是黄昏，床边的窗户半掩，窗帘敞开，薄薄的阳光透进来，在地面涂上了层柔色。楼下，老板好像带着孩子回家了，传来阵阵稚嫩的喊饿声，以及老板娘的哄劝。
小斋笑了会才缓过劲，抬起头，再看向这个男人时，眼就多了些冲动。灵犀相印，情之所至，本就难以抑制。
她挺起身，长腿跨，就骑在了他腰间。
“干嘛……”
顾玙往后晃了晃，用双手撑住床，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