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天柱山本就不是矿山，除了花岗岩就是长片麻岩，顶多还有点长石斑岩。我们都检验过了，没有异常。”
仇纶简单解释，神态颇为疲惫。
心累啊！
如果是探测煤矿，现代技术完全能查明矿体的数量、形状、产状、空间位置和分布。但灵石矿不行，他们能找到石头，却不知道它有没有灵气。
所以划了无数区域，每挖出块，就得拿回来让顾玙瞧瞧，如果有灵气，这个区域才可能存在矿脉。
天柱山有动物、植物、矿物等资源，共计千种以上。有如此庞大丰富的原始样本，个略显粗糙的数据库才能慢慢搭建起来。
他们不可能像顾玙那样，1、2、3的划分，肯定要系统化、规则化，才能作为门新项目来研究。
比如那些怪鱼，已经命名为短尾锯齿鱼。
比如那些石头，已经心照不宣的变成了灵石。
顾玙跟这帮科学家混了段，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他们真的在构建新世界，种脱离现代社会，全新的、未知的社会形态，就在自己手上生根芽。
仇纶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俩人闷在屋子里谈了好久，直到天光微亮才各自休息。
仇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支撑不住，觉睡到午才起床。起来后也没干别的，亲自操刀，给上头写了份长长的报告，重点便是矿石开采和土壤农作物种植。
老头子不太通人情世故，责任心却极强，偷摸留了个小心眼：生怕某人见利忘义，做些龌蹉勾当，特意让上面加派人手，以保安全。
至于顾玙呢，老实讲，压根没在乎。
“它里面的灵气非常活跃，我可以直接吸取。”
顾玙把玩着那块石头，解释道：“修士的修炼，靠的就是吸取灵气淬炼自身，有了这个东西，吸取的度就会翻倍，消耗后恢复的度也会增加。”
“咝！”
仇纶瞬间就明白了，光凭此种特性，这石头已然具备了成为价值衡量单位的资格。
并非说它是货币，货币本身没有价值，是因为有国家的信誉做担保，才使得拥有者与市场达成关于交换权的契约，才产生了货币。
在某处的雨林，生存着14种鸽子，可按大小分为四组，又刚好摄食大小不同的四种果实。
这便是天然的资源分配——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优势，减少同种的竞争消耗，而形成的对资源选择方面的差异。
自然界的分配，由自然竞争决定；人类社会的分配，由体制和意识决定。
它有个基本原则，永远是强势方占据多数，弱势方占据少数。
就这么费劲折腾，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砰！”
“扑簌簌！”
俩人正说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声枪响
这日傍晚，太阳刚刚落山。
河两岸的大工地仍在忙碌，点着雪亮的人造灯，不时传来“轰轰隆隆”的机器声。顾玙和仇纶站在河边，正拿着份地图研究。
他脚底下摆着个箱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石头。
“南边的这块区域，基本能确定，属于浅矿层，约在1oo多米以下。西南这块，分布不太均匀，开采价值不高。北边这块数量较少，胜在非常集……”
“其他种类的呢？像铁矿什么的有么？”
那石头重在功用，并非品质，他自己食气的度都比拿石头强。而且石头出现的机率应该不大，凤凰山和峨眉山就没有。
天山倒有青玉石，但活性度较低，算不得同种类。
…………
不知不觉，顾玙和专家团已在山里奋战了个礼拜。
以山洞为心，辐射开去足有几十公里，都是勘察范围。几乎每天每刻，都会有人从各个地方带回样本，然后实验检测，记录数据。
而石头本身就具有强大的价值，更类似原始社会的以物易物。
仇纶的声音都有点颤，问：“它，它的活性度是多少？”
“我建议不要跟那些东西搅在起，最好另立套数据。”
顾玙想了想，道：“灵气复苏才几年时间，这石头虽然不错，但以后应该会有更好的。干脆就拿这个做基准，同样是1。”
“这个……也可以，日后再慢慢完善。”
科学家的愿景很美好，希望人人可得，但他忽略了两个问题：是资源量，如果他们种不出足够的稻米，养不出足够的鱼肉，这个分配必然会从上到下顺次递减。
二是上层意识，就是官方希不希望，把这种资源普及下去。
对这两个问题，顾玙持谨慎态度。
当然，他要讲的也不是这些，所以略提下，便进入正事：“这块石头，它之前的形态，或许是你们说的白云母花岗岩，什么建筑材料。不过现在，它有个最重要的价值。”
“什么价值？”仇纶被激起了莫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