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彻先回过神，三两步扑过去，把抄起古印。
“这是，这是……”
他端详片刻，脸上又哭又笑，嘶哑道“萨祖道印，萨祖道印……”
“师父说的竟然是真的，呜呜……”
顾玙见他痴态尽显，动也不动的瘫坐，不由吼道：“这里不安全，快点离开！”
浓郁而杂乱的灵气竟然肉眼可见，形成道道的白痕，疯狂割裂着整个冰碛湖。
“砰！”
颗水珠炮弹般的撞来，顾玙躲闪不及，直挺挺的翻了个圈。他勉强稳住身形，暗道不妙，提着古印就向上游去。
……
岸上，小斋眼瞅着湖面起了波澜，前秒风平浪静，下秒天昏地暗。
约莫巴掌大小，黑乎乎的，就像块不起眼的方石头。顶端似雕着条龙，龙身有空隙，可以用手指扣住。
这个，应该是方古印。
顾玙顿了片刻，眼神凝，用手扣住龙身，往起提。
居然没动。
他又加大气力，再次提。
特有的水流声在耳边作响，周遭满是碎冰，泛着蓝森森的幽光。深处浮力更强，顾玙用力冲了数次，终于口气怼到了湖底。
颇为意外，湖底不是光秃秃片，而是被种不知名的奇特水草覆盖。绿油油的缠绕、招摇，似古老的废墟，时光的遗弃，静谧且诡异。
突然间，有丝异常的波动从神识闪过，转瞬消失。
“……”
顾玙睁大眼睛，顺着方向缓缓游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如果没错，自己曾感受过类似的波动——五道河的那块鱼骨！
“唉，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告辞了，有缘再见。”
顾玙叹了声，转身就要跟小斋出门。
司马彻坐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不定，刚才他们又谈了谈，显然没有结果。对方想看雷法，又不同意拿食气法交换，而自己呢，需求反倒比对方更强烈。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天山派传到现在，就剩下个按跷功。这门功法是打基础的选，可以修到先天，但先天之后呢？就没了！
“砰！”
“哗！”
话音刚落，就听湖声巨响，半个湖都飞上了天，好似银河倾洒。刹那间，方圆百米皆被浇了个透彻。
而紧跟着，又听闷雷翻滚，轰隆隆的自九霄而下。
这响动太过壮奇，连司马彻也惊醒，仨人齐齐抬头，都是叹：完了！
她不及多想，拼命拉着绳索，那绳子被冲击的歪歪扭扭，根本没有着力点，便喊道：“过来帮忙！”
司马彻还在围观，听了才跑过去。
俩人合力，总算点点的拖出湖面，几个呼吸后，只见道人影飞上了岸，身后砰砰砰犹如爆炸般。
“呼哧……呼哧……”
顾玙用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浪荡了这么久，还第次体会到这种危机感。
“汩汩……”
水流声骤然强烈，沉闷如雷。
他不敢多留，灵力灌注右手，第三次提起。
“轰！”
大片的水草似被狂风掀起，齐刷刷折断了腰。古印下方有气浪喷涌，瞬间炸开湖底，水流已经变成了偌大的水珠子，在身边来回滚动。
鱼骨的意义无需多言，残缺的食气法，幻术，些杂闻游记……直接奠定了自己的修道之基。
而这个东西恰好在节点，不知为何，莫名压制住了灵气。
它里面会有什么？
几乎瞬间，顾玙就生出种让自己都害怕的想法，可随即就摇了摇头，将那丝念头抹掉。
他费劲的拨开水草，双手阵摸索，半天才现了那个东西。
相反，食气法可是古仙人广泛应用的，据传到地仙封，那些先辈可以潜到很深，但什么也找不到。从这白雾出现，湖水才变得如此古怪。你要是觉得难办，那……”
“无妨，我再试试。”
顾玙略歇了会，便接连实验，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入水。慢慢的，他有些适应了湖环境，潜的也越来越深。
当第五次下去时，天色已然黯淡。
“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