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李肃纯！”
“你是下茅山哪派？”
“哼！”
“你那尸体从哪儿刨的？”
“反正他们在搜山，早晚能找到，我们跟着看戏就行了。”小丑无所谓。
“……”
少年紧皱眉头，沉默了片刻，转而道：“好，我带你们去。”
“呵，聪明！”
小丑勾了勾手指，他哼了声，把枪甩了过去。
“想必你也清楚，满山的人都在抓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花脸道。
“要么打，要么走，我跟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他**道。
“走？你想找你的小僵尸么？”小丑道。
“果然是伙的！”
李肃纯眼睛圆睁，刷的就摸出手枪，刚要指向前方，却觉手腕沉。他低头瞧，只见自己的右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条青蛇。
俩人没回答，小丑却翻了翻包，摸出个东西扔：“接着！”
啪！
他下意识的接在手里，顿时愣，那竟然是块巧克力。
“你们究竟是谁？”他再次询问。
“吃完再说。”
李肃纯反而惊，急忙问道。
若想炼尸，必定要懂风水地势。他学过些残缺传承，但肯定不如王若虚精深，能找到埋尸地，却现不了煞气。
“应该没错。”
花脸忽反应过来，问：“你的僵尸不会埋在那边吧？”
“如果僵尸融了煞气，会怎么样？”小丑也问。
“哼！”
“……”
李肃纯苦逼脸，你们好歹是有能耐的，怎么这么幼稚！
说来也怪，他虽然被制，却没有多少恶感。这俩人比开商，比警察，甚至比那刘长和，都感觉好多了。
仨人在林穿行，路小心，精准的避开搜捕。那地方甚为隐秘，曲折向下，似在水库方向。
“很狼狈的样子啊，这个见面真尴尬。”
“逃了这么久，没办法。”
“他应该饿了吧，你有吃的么？”
“好像有点。”
“哼！”
少年头前带路，毫无反抗之力，两个家伙左右，不时还调戏几句。他有的答，有的冷漠，透着股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敢脚。
老实讲，他心也很好奇，走了段就忍不住问：“你们是道门的么？”
“哼！”
“你们找僵尸干什么？”
…………
其实呢，他们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比如替天行道，正义万岁巴拉巴拉。
这少年固然杀了人，但背后的脉络理便清：强拆，老道死，地产商死，逃亡，抓捕……可谓因果好轮回，山水有相逢。
谈不上谁好谁坏，谁对谁错，这不是自己能管的。所以他们的目标特明确，就想看看僵尸。
之前的猜测比较笼统，包括小鬼，蛊虫，甚至五鬼等等，但经过言语试探，应该就是僵尸。
那蛇尾勾着手指，刚好制住扣扳机的动作，暗黄色的竖瞳盯着自己，血红的信子咝咝吐出，随时都会咬上去。
这少年也算风浪里过来的，可从未像今天这样，完全被秒。不过他胆子奇大，手竟然没动，而他不动，蛇也自然不动。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李肃纯嘶哑着问道。
“别紧张，我们就想看看你的成果。”花脸应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花脸似乎笑了笑，又道：“你喝水么？”
哈麻批！
简直莫名其妙好嘛！
李肃纯本来神经兮兮的，被这么搞，凭白涌出股蛋疼。他判断不出是敌是友，便退后几步，迅撕开包装，三两口就吞了下去。
巧克力提供的糖分和热量，使身体的不适感得到了丝缓解。而这过程，俩人动没动，也让他降低了点戒心。
“我真的不太清楚，可能，可能会有异变。”他愈苦逼。
…………
“这边别漏了，你去瞅瞅！”
“都给我精神点
而走着走着，花脸的脚步略有停顿，小丑问：“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越往那边走，越觉得有股恶气。”
“恶气？”
“说不好这个概念，或许应该叫煞气？”
“你确定是煞气？”
俩人嘀嘀咕咕的小声交流，李肃纯却保持摔倒的姿势，毛骨悚然。
先不说个小丑个花脸pia在自己眼前有多诡异，但说他们往哪儿戳，就有种让人无路可逃的绝望感。
在没有僵尸的情况下，他本身的武力值真不……等等！
李肃纯眨了下眼睛，边慢慢的爬起身，边装作不经意的往腰侧摸去，问道：“你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