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句出，俩人都有些沉默。
看那些骨头，不知堆积了多少条生命，它们不明白红果的用处，更不清楚何为仙道，只为了那点本能性的**就前仆后继，命丧于此。
山外的人们，麻木生活；山里的动物，惨烈如斯。而修行路漫漫，这才是开始。
“咝咝！”
“怎么了？”
顾玙马上绕过去，立时吓了跳，只见那老树后面竟散落着堆堆的白骨，显然死了很久，尸体的软组织才会完全分解。
“这是……”
他用脚划了划，不太确定道：“这好像是鸟的，这像是兔子的。”
“还有蛇，鼠，刺猬，甚至有只青蛙……哦，最厉害的是这个，猫头鹰。”
“哎，你看哪儿！”
顾玙的目光顿，抬手指向个地方。小斋望去，见那里结着两只青色的圆果，似乎很沉的样子，颤颤的悬坠在树枝上，不禁问：
“你吃的就是这个？”
“形状很像，应该就是。”
他又辨认了下，笑道：“如此说来，胖兄给我的果子，就是在这摘的。小青那么灵性，想必也吃了果子。呵，它们倒把这当自留地了。”
俩人对视眼，踩着松软的土层向前探去，直走至河边，也不见只活物。
那两条小河有四米多宽，甚为清澈，从远处而来，到此分作两股，绕过淤积的平滩，又汇同而去。
方圆二百里的水域只有条草河，这两条应是支流。
而顾玙找了找，便折了根短枝，伸手下去，胳膊顿时没入。他拿出来估量，道：“大概有米多深。”
俩人都是大长腿，趟过去绝对没问题。按照**展，这时就应该卷起裤子，露出两条爽滑的大白腿，哗啦哗啦的玩********结果小斋扬手，啪，那背包就甩了过去。紧跟着，她往前迈了小步，修长的身子像只大鸟样腾空跃起，轻飘飘的落到了对岸。
而胖兄为了报恩，又给了自己只。
当然他还有疑团，为毛这里的灵气就非常浓厚？外界的就很稀薄？俩人不得其解，又查看了几番，再无异样，只得无奈作罢。
不知不觉，他们从出到现在已经过了半日。此刻是四点钟，夏季的天光漫长，远没到黯淡的时候。
折腾了数番，肚子都有些饿。小斋翻开背包，取出样样的物件，准备埋锅造饭。顾玙却顿了顿，道：“呃，我得恢复下，不然回去很难走。”
灵气也是资源的种，而且是基础的基础，若真如顾玙所说，那在此地修炼的度要远外界。
他有食气之法，所以很兴奋。小斋不会任何道法，但同样很兴奋，笑道：“如此就好。”
“好什么？”他奇怪。
“有差别就会有变化，有变化才会更精彩。”
许是气氛压抑，就连小青也探出头，缅怀下同种同族，顺便贪婪的瞅了瞅尚未成熟的果子。
“呵……”
小斋弹了下它的脑袋，笑叹：“你还真是好运！”
顾玙也笑了笑，表示赞同。
已经很明显了，这老树就是灵气最集的地方，胖兄和小青捡了漏，吃下果子，又狗屎运的挺过了能量反噬，这才有了灵性。
小斋随手扔出块头骨，像个老医似的挑挑拣拣，道：“山里的小动物全在这了。”
啧！
这话说的古怪又慎人，她却不自觉，道：“它们应该为了抢夺红果，才互相厮杀的。”
“差不多，不过还有个原因。”
顾玙也蹲下身，叹道：“最后胜出的吃了红果，但经受不住里面的能量，也白白死了。”
“胖兄就是因为护食，才拦你的路？”
小斋摸着粗糙的树皮，慢悠悠的转到另侧。
“可能吧，它怕我们乱摘……哎，不对！”
他不禁打住，摇头道：“胖兄可没那么小气，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难道它清楚此地凶险，怕我们出事？”
他时理解不能，正自己嘟囔着，忽听小斋唤了声：“快来！”
“……”
顾玙撇了撇嘴，身形纵，也干净利索的跳了过去。
咱们说，立定跳远的世界纪录是3.476米，助跑跳远是8.95米，这俩货不是运动员，但无所谓了，**稳。
俩人到了对岸，就细细打量着那棵老树。
那树干极为粗壮，能有五人合抱，枝杈繁多，叶片宽大，光这棵就遮了好大片阴凉。而最特别的，就是它透着股非常明显的勃勃生机。
“……”
顾玙忍不住看着她，若是旁人，许会懊恼，许会嫉恨，许会颓败不前。可她就戳在哪儿，直直白白的。
此处的环境颇为封闭，感不到丝微风，植被低矮，稀稀拉拉的散在四周。整片谷地就像副静态的风景画，安稳又诡异的立在这里。
切都无异样，只有那棵老树太过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