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信心满满，二高绝对没问题。
直到了晚上六点，顾玙才从方家出来，刚到大门口，就见个黑乎乎的人影戳在院里，凑前瞧，却是莫老道。
“你还没走？”他奇怪。
“……”
老道的表情颇为纠结，似咬了咬牙，竟扑通跪倒在地：“前辈，求您指点迷津！”
二位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屈能伸不是盖的，换个角度想，那就是近水楼台啊！那位小神仙，搁旁人能见着么？
不求多，只要稍微转变那么点印象，就是妥妥的机缘。长生不敢讲，但长寿可以的吧？看看莫老道就晓得了……
而对他们来说，还有比这个更诱惑的么？
…………
那些人如何考量，顾玙不得而知，只是有那么瞬间，他还真想斩草除根来着。可惜实力太弱，也不好善后。
“……”
又番沉默，李岩道：“您费心了，容我们想想。”
“也好，贫道要暂留几日，不随你们返程，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甩甩袖子闪了，剩下两个苦逼朝天的老年在思考人生。
伺机报复？
贺、李都是盛天名门，如果同时挂掉，那麻烦就忒大了。
而他平静下来，又不禁惊出身冷汗，他讨厌这种“俯瞰众生”的思维模式，却偏偏在往这个方向靠拢。
顾玙不想变成个高高在上的装逼动物，痴迷、喜爱、悲悯、坚执、憎恶、憧憬、哀愁、痛苦、挣扎、犹豫……他可不想失去这些感情，否则还有什么意思。
下午时分，他从曾家回来，继续炮制香料。
临近黄昏，方晴第二天的考试结束，又请他过去吃饭。据小姑娘说，今天的挥仍然不错，明天还剩科综，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算是强项。
人家说的特明白，你要真动手，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想想俩儿子的病，想想黑压压的蛇群，噫，立马没了念头。
透露消息？
这个他们就能整明白，在盛天自己是大佬，扔在全国连个屁都不是。那得作多大死，才会去招惹那些巨无霸。
如此来，貌似就只能认怂了。儿子说废就废了，脸说打就打了，啪啪啪都肿了也得忍着！
看着很憋屈，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