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里都是一锤定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看来他是打算一毛不拔了。
商俊杰摇摇头，唏嘘似的喟叹道：“我们路总真是狠心。”
路成枫没应他。
商俊杰道：“像我就不一样，我最喜欢乐于助人了。”
商俊杰道：“一直不挂电话，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路成枫已经开始处理海参了，随口应道：“有些人再怎么期待，也得不到别人的关注，我想商总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商俊杰笑了。
这小家伙就是讨喜。
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略有些嘈杂，商俊杰好奇道：“你干嘛呢？”
商俊杰：“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让你讨好我一下怎么了，我又没要求很过分。”
路成枫沉默了一下，还是道：“不说算了。”
商俊杰嗤道：“犟种。”
路成枫：“......”
你很冒昧，知道吗？
商俊杰：“赔偿到位就行，赚不了名气，赚点钱总行吧？”
何况赚名气也是为了更好的赚钱。
路成枫：“所以你的展被孟哲截去，他是想干什么？”
商俊杰：“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也与我们无关。”
换言之，等着拿赔偿就行了，这个热闹还是不要凑的好。
孟哲静静地注视着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意。
须臾，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岫玉，温润柔和的材质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豹子。
孟哲伸出手，将那枚岫玉放到他面前。
笑眯眯地勾起唇角：“我可以全程赞助，有收益我不拿你的，有损失翻一倍赔给你，条件就是拿它去展出，如何？”
商俊杰睨了一眼那块玉，直觉这是个套路。
大夏天穿皮靴，捂不死你。
孟哲却是施施然坐下，十分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脸上挂着笑意，注视着他，慢悠悠开口：“你很穷吗，展会还要和其他人合作？”
商俊杰自顾自剥着花生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怎么，不如你当个冤大头，让我挥霍一下？”
孟哲轻笑了一声，眉梢微挑，漫不经心地开口：“理由？”
如今知道里面牵扯进了孟哲，就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孟哲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这次的古董展，怕是要再小心一些了。
路成枫沉吟片刻，道：“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展有问题。”
商俊杰：“废话。”
至于怎么个帮助法，就是另一回事了。
商俊杰不疾不徐地道：“我上午计划办展，孟哲下午就送了块玉。”
当时，商俊杰正在山上的小茶馆里吃花生米。
本想清静清静，在他思考要不要来点其它坚果时，余光中出现了一双皮靴。
商俊杰眼都没抬，直接开始揶揄：“氛围感营造的不错，很有个性。”
路成枫从容敷衍道：“关你什么事。”
商俊杰笑着道：“不如，我告诉你古董展的事，你把你现在在干什么告诉我，多划算的买卖，路总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路成枫却是道：“我这里还有几张拍卖会的入场券，商总有空去看一下吗？”
商俊杰笑了起来。
拍卖会？
商俊杰：“都说我们路总精明，连画大饼都不想画，真真是可爱的紧。”
路成枫顿感无语：“那也比某些人用这种小手段博关注好。”
商俊杰笑了一声。
这是在说他刷存在感吗？
那又怎么了。
路成枫：“你知道什么？”
商俊杰挑了挑眉，明显来了兴致：“我凭什么告诉你？”
路成枫从善如流：“不说算了。”
商俊杰轻笑了一声：“你自己去查这些事情也不嫌麻烦，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我直接就告诉你了，多好？”
路成枫也不恼，泰然自若道：“谁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抬眼，直视着孟哲，神色淡淡：“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孟哲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声音称得上温和，却带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商俊杰定定地注视着他。
商俊杰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在吃了两个花生米后，他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没有理由，爱给不给。”
随即伸手抓了个核桃，徒手捏开，慢悠悠吃了起来。
孟哲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赞助你，有什么好处？”
商俊杰专心吃核桃：“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是需要从我这里得到的。”
路成枫：“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打算？”
商俊杰：“没打算，等着人砸场子我拿赔偿，就是可惜了你那几个陶罐。”
路成枫：“......”
行吧。
路成枫道：“你真有这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