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把李玄霸拉到一边后,道:“有什么连李二都不能听的?”
李玄霸道:“王充战败后,杜淹按罪当诛。你幼弟杜楚客以你兄长经被杀,所以不能杀你叔父,否则同门相残太悲哀为由,逼迫你为杜淹求情。”
杜如晦骂道:“杜淹按罪当诛,我同门相残什么关系?他岂不说杜淹无辜,我陷害?”
杜如晦气得背着手来回走圈,然后继续骂道:“兄长他无微不至,我看只有兄长被杀,他还活着,定也有兄长之功。他不思报仇,却想着用这件事搏名声?他究竟我兄长的胞弟,还杜淹的儿子?这为名声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怎么杜淹一模一样!
李玄霸道:“杜淹乃继室所生,你父亲虽去,兄长家中嫡长,继承家中所有财产人脉。他其母自然不忿,想杀你们很久。剩下的我单独你说。”
李民道:“去吧。克明,你放心,阿玄的口风很严,他单独告诉你的事,连我都不会告诉。玄龄也,不用担心他有谶纬之能后会我透露过多你们的隐私。”
房乔道:“我相信他。”
杜如晦拉着李玄霸往外走:“我也相信李三。”
等杜如晦李玄霸离开后,李民房乔道:“阿玄说,杜淹投奔王充,本按罪当诛,将来他弟弟会以‘同族之人相残太悲哀’劝说克明援救杜淹,克明只能同意。你将来还会因为杜淹有才,让我招揽他。”
李民狠狠翻个白眼:【呸!】
他才不会自己砍,的要砍就先支开薛收,把这个差事推给别人。
而且薛老师还活着,说不准他父亲求情句,薛德音就不必。
李玄霸在心音中提起薛德音的,让李民联想到杜如晦的叔父。
李民李玄霸道:“,克明经知道你会谶纬,他叔父兄弟的事可能会在未来生的纠葛不该告诉他?”
房乔道:“我路过大兴拜访薛公时,薛公说薛伯褒再不回来,就推荐族侄薛元敬或者薛德音来辅佐你,抢薛伯褒的位置。”
薛元敬、薛德音薛收薛氏厉害的三位族人,都少年天才,并称“河东三凤”。薛元敬薛收都跟随李民,薛德音眼瞎跟王充被杀。
李玄霸眼眸微动。
这一薛家有声望的薛道衡没,坚定不移地站在二哥这边,薛德音如果再眼瞎,活该。
说到底,薛德音怎么能眼瞎到选王充啊,哪怕选窦建德都行啊。
用。我离开后,维护包括回纥在内的铁勒诸多部落的关系,就交给长孙四郎。二哥你抓紧时间练兵,好有机会就找借口东突厥、吐谷浑残部打仗。没有武力,所有计谋都空谈。”
李民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才重要的,哈哈哈哈哈。”
李玄霸点头:“没错,你才重要的。”
李民笑声一滞,尴尬地摸摸鼻子:“阿玄,你还否认吧。”
见到李民居然会尴尬,这下轮到李玄霸、房乔杜如晦笑。
房乔平静道:“公公,私私。杜淹按罪当诛,岂能因为杜克明私情就获救?这岂不拿国当儿戏?谶纬谶纬,现实现实。”
李民笑道:“我也如此想。杜淹即再有才干,这样的品德我不放心用。”
李民的笑声微冷:“不为被害的兄长伤心,反倒同情杀人的杜淹,克明的幼弟也不什么好人。”
房乔颔首赞同。
他心想,以主公大德李五郎的爱护,杜克明幼弟护着他的兄长如此冷漠,主公肯定厌恶至极。这人以后难以入仕。
“哦,。”李玄霸一拍脑门。
还二哥心细。他事情太多,都差点忘记。
杜如晦心头一紧:“不会我叔父的我长兄幼弟……”
李民道:“你猜。你叔父杜淹投奔王充后,让王充杀你兄长,并囚禁你幼弟。”
杜如晦破口大骂:“我兄长在家中就经他多番忍让!他居然残害子侄?禽兽不如!”
不过薛德音出身“关中郡姓”的河东薛氏,大概看不起窦建德的平民出身吧。
至于不选二哥也很正常。“河东三凤”中的薛元敬薛收都投奔二哥,他或许认为自己在二哥里得不到重视。
事实上估计也如此。二哥的眼很毒辣,早逝的薛收为器重直言其可为相,薛元敬虽信任但只让其掌文书工作。薛德音擅长的也文书工作,肯定比不过薛元敬。
希望薛德音这次别头昏,不被重用也比掉脑袋强。二哥将来砍掉好友薛收族兄的脑袋时一定会很很为难。
李玄霸在心中假惺惺地给薛德音掉滴鳄鱼眼泪,并用心声告诉二哥,薛德音可能会被二哥砍脑袋的未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计划订下。
李民的负担极重,要一边练兵抽空打仗,一边房乔、杜如晦一起处理内政吏治,一边维护铁勒部落的关系。
待房乔杜如晦理顺河西之地的情况之后,李民才能放手具体的内政吏治事务,只做后批复拍板;待姗姗来迟的长孙无忌赶到时,李民才能进一步从琐事中脱身,正成为“大领导”。
现在李民还要招揽属官,琢磨诏令,这些工作本预定魏徵或者薛收来干,但这两人归来的时间都遥遥无期,只能李民自己绞尽脑汁奋笔疾书。
李民叹气:“薛收究竟要在倭国停留多久?他干什么?薛老师都在信中担心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