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镝摇头。
李玄霸叹气:“也是,才走一次,你肯定记不住。那你继续跟着我。”
乌镝:“啾啾!”记得住也要说记不住,嘻嘻嘻。
李玄霸对一个护卫道:“你先回清河告诉二哥,我晚些回。别来找我,路上错过。”
离开清河郡的候,李民给亲信下令,必须从李玄霸的任何命令。
“停下。”
护卫疑惑勒马。
李玄霸道:“改道,我要去一趟泰山。”
陈铁牛劝阻道:“郎君,齐鲁民乱也很严重,我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和二郎君汇合吧。”
李玄霸道:“我有事要做。这是命令,随我去泰山。”
李玄霸走出了几百米,回头看去,李渊仍旧仰着头望着他。
看到李玄霸回头的候,李渊朝李玄霸挥手。
李玄霸的嘴角不自觉地下撇。他对父亲扬了扬马鞭,加快了离去的速度。
他本以为这次自己“告御状”让李渊被惩罚,李渊再怎么不占理也埋怨自己。
未曾想李渊道歉,反省,因为连累他和二哥后怕,还关心自己的身体。
中途李玄霸想逃,被李渊双手钳住逃跑失败,被迫了李渊长达一个辰的唠叨。
李渊抱怨着抱怨着,说起对李玄霸身体的担心,和这次差点触怒杨广的后怕,不由抹起了眼泪。
李玄霸还要反过来安慰李渊。
他庆幸二哥这次没来,不然肯定和父亲抱头痛哭,魔音双倍。
还他立刻就要离开了。
李玄霸道:“若的遇到危险,他们也恭恭敬敬地把我送走。”
周达:“啊?”
李玄霸摸了摸胳膊上的金雕脑袋,道:“谁不知道大隋的军队都在备战高丽,只有我二哥李民李二郎手中精兵所向披靡。这民乱四起,只有二哥一支精兵在奋战捉襟见肘。但谁敢动我……哼。”
他环视周围:“我想不有哪支民贼想最先被二哥盯上。店,有鲜肉吗?我雕挑食。”
乌镝仰头:“啾!”是的!我挑食!
农民起义军一般也绕过这些带着护卫的官宦子弟。
去泰山走一段官道。虽然官道因运送粮草辎重“交通管制”,但李玄霸有官身,仍旧可以走官道。
他骑着马与神情麻木的役夫役妇擦肩过,越过道路两旁零星的尸体和伏在尸体上割肉的行尸走肉,来到了去往泰山的小路。
泰山脚下的小镇,食肆的酒旗仍旧随风飘荡。
李玄霸寻了一处房屋较为华丽的客栈下马,转头对铁牛道:“去租个大院子,租不到就买,我要在这里住几日。”
表现出了很势利的一面。
在为李建成求娶郑氏女,李渊表现得就像个舔狗。
等婚事定下,唐国公府又蒸蒸日上后,李渊对郑氏就摆上了唐国公的架子。
初郑氏想入股李玄霸和李民的香皂铺子、印刷铺子,李渊都借口这是和皇帝皇子一起做生意婉拒了,不想让郑氏分这杯羹。
李渊心眼不大,郑氏曾经对他不冷不热,他也就对郑氏只是尽礼数。
护卫心里担心,也只能照做。
送信的人离开,李玄霸带着剩下的人往济北郡去。
虽然齐鲁也有民乱,但大业七年的大隋统治还很稳固,农民起义军还没到攻城略地的候。郡城很安全。
泰山向来是文人墨客齐聚的地方。就算有民乱,泰山脚下现在也有很多前来游览的士人。
他们都带着护卫,并不在意民乱。
李玄霸伸长手臂。
“啾”的一声,乌镝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无论是在清河,还是去涿郡,乌镝一直陪伴着他。
杨广和李渊都不知道有只金雕盘旋在上空,每晚上就大摇大摆地落地吃他们厨房里的肉。
“乌镝,这条路你记住了?”李玄霸问道。
看到二哥的官职超过了自己,李渊虽然有些沮丧不自在,但也表现出欣慰和骄傲。
李玄霸想起了前完全记不得模样的把他拖入深渊的父母。
这一他的父亲和母亲,在后大分正常庭长大的人眼中,一定是很不吧。
李玄霸抑制着自己再次回头的冲动,直到越过一个弯路,才减缓了马匹的速度。
他深呼一口气,心中闷气呼出。
河道被运粮草的船只堵塞,李玄霸仍旧骑马回清河。
李渊李玄霸送到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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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李渊感慨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
虽然都是军称号,府兵军和杂号军完全不同,自己也要努力,早日把儿子们比下去。
大冬天的,店小二大概是太忙碌了,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层汗:“有、有,猎户刚送来的。只、只是,贵人,我们店
陈铁牛苦着脸道:“郎君,我求你快回清河吧,二郎君在等着你呢。”
李玄霸道:“这是命令,懂?”
陈铁牛嘟囔:“懂,懂,不能让郎君把命令说第二遍,我这就去。”
护卫皆叹气。
领队的周达道:“三郎君,若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如不是因为毗沙门写信求我,我本是想推脱过去。”李渊解释,“毕竟是他丈人,还是要给点面子。”
李玄霸道:“我知道。对父亲和我、二哥言,郑氏不重要;对大兄言,郑氏十分重要。大兄大概走文官的路,需要郑氏的支持。”
李渊想起李建成主动来涿郡立功,半路就受不了哭跑回洛阳,眼中不由浮现出失望之情:“唐国公府以后的荣耀,还是得靠你和大雄啊。”
李渊拍了拍李玄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兄长是没指望了,能不被削爵,领着国公的俸禄个富贵闲人就行。我李以后的辉煌,只能看你和大雄。不过大德,这次事情虽然紧急,你该让大雄与你一起来。你身手这么差,中途出了意外可如何是?”
李渊越说越担忧,便啰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