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的另一侧， 紧张、不安、麻木、失神、甚至是恐惧的女孩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有人围绕着钢管起舞，更多的，排着队贴着墙角。
这是他的藏品，他的国民。
看到画面扫过席上的人，何英雄也在其中，他拿起杯子，对着电视，说道：“老何，敬你一杯。谢谢你的优良基因，
沈昱笑着说道：“加油。”
“啊，学长再见。”
加油？什么事情加油？何怜又回想着沈昱说的很好看，嘴角微微翘起，拿起手机美美的拍了一个自拍。
嗯，晚点再发个朋友圈吧。
…………
等魏景洲关上大门离开，而沈昱确认了下时间，13:45分，他组织好语言，准备好笑容，拨通了何怜的视频通话。
“喂，学长？”
何怜刚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回去，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手机画面里出现的沈昱，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打视频通话，她下意识的对着镜头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道：“学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会场吗？”
“嗯，在卫生间，三点开始，我先去看看我爸。”何怜点着头，疑惑的问道：“是想我带你去会场里看看吗？”
沈昱对着电话说道：“明天下午二点CALL我，还有，今天的命令依旧很长。劳烦你记下了。”
“不必说抱歉，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执行官大人。”
…………
“啊，那个很火热的国民英雄何英雄吗？”魏景洲走过来，看了眼沈昱电脑上那未开播的直播间标题，感慨道：“最近有关他的讨论真的很多啊，听说还有公司想拍翻拍他的事迹了。我以前也有个当警察的梦想，太帅了，那两枪。”
有关于何英雄的讨论并没有终止，反而随着时间的发酵，让他成为了声名远扬的元凶。只要玩短视频的，总会刷到那个观看次数已经过亿的视频。而组织上也没有辜负名义，大张旗鼓的举行了授勋仪式，当然不止何英雄一个，其他几位也会一同授勋。
“你是说李威廉始终在家里，从一周前就在家里，而且从两天前开始，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不吃饭不喝水，任何会被山海记录的动作，都没有了。”
“抱歉执行官，我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这个。”
沈昱拿着电话，看着眼前的夜景，若有所思的说道：“李威廉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构的吧。”
学会了，他彻底用了一个虚假的名字，并且编造着一切的经历。能见光的行为，就直接复制过去，不能见光的行为，就暂停复制。不愧是在那之后躲了好几年的老狐狸。现在他已经离开风云圈，稳坐钓鱼台，不露出任何的破绽。
“那，何怜的继父，冯美琴现在的丈夫，是谁？”沈昱换了一个问法，小五回答道：“根据资料，李威廉。”
三点，授勋仪式的直播开始了，领导发表了讲话——直播弹幕被关闭了。但热度却越来越高，不少人涌进来，想看看那位“警察大叔”的真面目，不少人之前留言说“帅大叔”，但到底如何每个人都想亲眼见一下。
何怜坐在会场里，身旁一些今天一同授勋的警察家属，她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不少人是让父母来看这荣誉一刻的。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却不太好，带着些古怪，望着前方。直到看到自己的父亲从门口走进来，匆匆忙忙的在前排入座后，才稍微心定了一些。
“开始了啊。”
威士忌顺着玻璃杯的边缘滑落，浸泡在雕琢精美的冰球边上。一双粗糙的手拿起杯子，轻轻晃动着，听着冰球和杯子发出叮叮的声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巨幕电视，上面，正是今天的授勋仪式。
身穿着反向兔女郎服饰的女孩，倒完酒后坐在了主人的身旁，轻轻捏着主人的腿，她沉默寡言，眼神中也有些呆滞。
“我想看看你，今天是怎么打扮的？”
何怜被这直白的话语弄的有些脸红，她不知道学长到底是哪个意思，但带着一些娇羞，她把镜头拉远了一些，自信的在连边上比了个V说道：“还不错吧，可能会上电视哦，所以郑重打扮了一番。”
今天是父亲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何怜有幸作为家属代表参会，自然也是很重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士衬衫，领口搭配着蝴蝶结，胸口还带着一朵小红花。而下半身则是以一条长款淑女裙为主。
很青春靓丽的搭配，就像最美好的女子JK，但因为淑女裙的缘故，看起来更为正式一些。她今天也学着化了一些妆，再配合着拉直和重新染黑的长发，有一种带着书卷气的美好。
“很好看，完美衬托出你的气质。那你先忙，晚点再联系。”
原本授勋是内部流程，这次公开直播，也有安抚民意的事情。持枪杀人，目标是法官，枪械还被有心人认出来就是警用。
好吧，或许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这只是有人暗中推动的罢了。
沈昱接过魏景洲递过来的文件，签了个字后说道：“今天有点事，一会我先走了，公司你看一下。”
“好。”
问不出来，李威廉存在的时间太长了，除非再找到他过去的故事，否则无法从别人那里反推出有关系的名字。最关键的是，连那位贝尔曼-山中的资料，也彻底被抹除了。
就像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幽灵，根本不露出任何的破绽啊。
“如果我非要李威廉死呢？”
“杀下去。”小五依旧甜美的回答道：“山海不不计代价的击杀一切人，直到执行官的目标达成。”
“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抱歉，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