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有听到敦煌府送行啊。他不是武威的太守么,应该是很大的官吧?”
马超见阿思齐的态度稍微好了些,果然父亲一走,阿思齐的心情就好了些,于是说道:“为了他的安全,没有送行。是假扮商队出发的,为了安全起见,还同时出发了其他几支商队作为掩护。”
“哦.......”
“阿思齐姑娘,我还要回去复命,请您务必原谅我父。”马超说着又行了一礼,转身上马前往敦煌府。
望着马超的背影,阿思齐缓缓关上了大门。
王允笑道:“都是气话,貂蝉生气的时候,还说要杀了我呢,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再说,依我看,阿思齐更多的是害怕你父亲。她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等你父亲走了,她那么喜欢孩子,那么热爱书院,迟早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张司马,劳烦你先去稳住那些老师,请他们来敦煌府小住几日,那些人才,一个都不能流失。”
张就起身除了敦煌府,马超也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众人深深一躬,就转身去安排护送马腾返回武威的事了。
这天晚些时候,一起安排妥当,马超返回敦煌后,不知不觉来到了书院,鬼使神差地敲响了大门。
阿思齐开了门,看得出来,她已经哭了一天,深深的眼眶,布满血色的眼球,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怎么是你?”
久就说不定了。”
“那安全呢,你也说了,马腾现在不能出意外。”
“我刚才已经想到办法了,虽然不是万全之策,但应该会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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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思齐的决定后,仓慈、张就大吃一惊,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在书院上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甚至不惜诱骗彻里吉,冒生命危险维护书院的阿思齐突然要放弃书院。
可不管是王允还是马超,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大门内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人,他站在门后,默默听着三人的对话。大门闭锁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到他阴翳的笑,阿思齐害怕得发抖,“你和你的人可以走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半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敦煌书院了。”
彻里吉冷笑着,“没错,今后不会有什么书院了,可我现在还不能走。”
“可你答应过我的。”
“本来我已经要走了,但没想到老天却送给我了一份大礼,阿思齐,我的时代就要到来了,能么能现在就离开呢?”
马超拱了拱手,算是行礼,说道:“我想替我父亲向你赔罪,也希望你能理解,他是从和羌人的战争中长大的,你不知道凉州的战争有多惨烈,我不奢望你能原谅他,但希望你能稍微理解。马超在此给你赔罪了。”说完,又是深深一躬。
阿思齐依然低头不语,暗自垂泪。
“司徒先生很担心你,也很担心书院。在敦煌府发了很大的脾气,几乎要把房子拆了,还让我立即送走我爹,你可以放心,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我也让他没事就别来敦煌了。”
“马腾走了?”
“嗯,下午刚刚离开。”
马超更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往,他总是以自己的父亲为傲,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觉到羞愧,对敦煌、对阿思齐,对所有人。自己的父亲正在断送大家亲手播种的希望。
“孟起,这不怪你。不过如果有机会,你劝劝你父亲吧。”王允开导道。
“他那么倔强的人,我哪里说的动?”
“我记得当初你刚刚抵达敦煌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讨厌羌人么?还有那些胡人,你不是也瞧不起他们么?你都能改变,我相信你父亲也一定可以。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能尽快将你父亲安全的送回武威。”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这就去办。不会出事的。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阿思齐居然会这么恨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