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长子的表现已经十分失望。
损兵折将猛攻两天，还未拿下闽县，竟然还在信中委婉提议撤兵。
长子太让人失望了。
……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
临近中午。
就输定了！
……
朱棣率领九百将士，慢悠悠，不疾不徐抵达约定战场。
身为军人，
裹挟留守看船的百余各家将士。
所以将准他改姓陈。
对城内百姓说，出城野战，是为了城外百姓？
人性自私，城内百姓根本不会管城外人死活。
“可不！就这点兵力出城野战，能赢吗？”
“什么？守城两天，燕王竟然一直没动用五百亲兵？”
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撤了海防守兵。
也无法全歼倭寇。
不需太多，只要五百，就能拿下没有防守的闽县城池。
“他败了，咱们也要跟着遭殃！”
为了让沈仁放心，不折不扣按原定计划，去堵截闽江下游水道，朱棣派遣这名兄弟离开时，就把沈仁可能会问的内容，详细交代了。
报讯的亲兵兄弟，听着一群将领惊讶议论，不由微微挺胸。
并且迅速派兵控制船上海盗，确保这些人不会干扰他们。
答应？
“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为了名声，他不但保不住城外大明子民，就连城池，他也保不住！”
陈忠注意到，陈祖义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好奇问：“将军，少将军带来好消息了？”
……
当晚，所有海盗都休息后。
出城野战，是为了牵制倭寇？
……
仓皇之下，倭寇会向南，往海边逃窜。
八千对一千五百，优势在他们。
两虎相争。
大家还在担心，燕王守不住三天呢。
只要不过分，他都能答应。
所以，一旦答应约战，可动用的兵力。
朱棣等人目睹倭寇向南撤退，前往约定的战场，也纷纷露出笑容。
只要堵截陈祖义闯入闽江营救即可。
数十艘小船，从梁道明、吕珍战舰脱离。
而且也解释不通。
日上三竿。
陈寿远远凝视朱棣，唇角笑意渐浓，扭头看向左右，“诸位首领，这一战，就是咱们扬名立万之战，告诉兄弟们，冲垮正前方明军的小小方阵，三十里外的闽县内，有数不尽的财富等着咱们！”
本来渐渐安定的众人，又纷纷看向朱棣。
站对面的陈寿、神田孝信等人纷纷相互对视，面露惊讶。
“好，我都答应！”
羽毛了！
陈祖义拧眉不悦接过信，展开查看。
明四皇子所提条件，都是担心他们趁闽县空虚，突袭闽县。
可对方却能留下少量兵力。
百姓有百姓的考量。
随即笑道：“好，回去转告燕王，我会按照计划，截断倭寇闽江后路！”
其实只有九百多正兵。
就当陈忠琢磨时，有报讯兵，小跑着匆匆来到陈祖义身边。
有了这两百艘战船。
……
若出城野战，没胜算，他会毫不犹豫抛弃城外百姓。
……
梁道明脸色阴沉离开陈祖义旗舰。
一群海盗首领，瞬间爽朗大笑。
既然如此，索性就答应。
不过，只要这个消息传开，低落的士气，肯定瞬间就能高涨。
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引诱明四皇子出城野战重要。
随着朱棣解释，将士们再无异议。
说少也不少了。
可野战，他们必胜！
城头。
他们得倾巢而出。
可看样子，明四皇子也有防备。
梁道明一改陈祖义旗舰时的阴沉，笑道：“没答应，陈祖义现在还想自己独吞全部荣耀，我看他有些悬。”
……
最主要，驶入闽江的两百艘战船，大概率就留不住了。
是防止这些人给陈寿报讯。
“一，你们撤离到闽县南三十里外。”
即便陈祖义压着消息，也不难判断，进攻受阻。
叶文举陪着梁道明，率领五百精锐将士，悄悄驶入闽江。
对方兵力，始终大于他们。
沈仁率领镇东卫将士，急行军直扑闽江下游。
明四皇子竟然答应了？
转而，泛起难掩的喜色。
梁道明在岸边打量故土风貌时，叶文举满脸含笑，从码头激动跑来，“梁首领，刚刚从控制的海盗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随即，报信的亲兵兄弟把朱棣的安排告诉沈仁。
若能助梁道明，借此战声望大增，和陈祖义并驾齐驱。
“是！”
当然，他答应，也不是妇人之仁，更不是爱惜羽毛。
倭寇首领们，只看到，殿下要求他们远离闽县，是担心他们在野战时，分兵奔袭闽县。
明天野战，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救城外百姓。
是牵制倭寇！
“这个祸害精，陛下为什么把他派来咱们福建！”
徐辉祖提出疑虑，“姐夫，万一我们答应对方出城野战，对方分兵偷袭县城怎么办？”
“报，少将军消息！”
他们可以渔翁得利。
心腹陈忠忙往前几步靠近，他本姓刘，因为世代忠心服侍陈家，到了将军这一代，陈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马六甲最大军阀势力。
很多决策，没有结果之前，不被人理解，很正常。
却忽视，殿下隐藏极深的算计。
他和吕珍集中五百披甲精锐，突然出现在闽县，或许可以一战定乾坤。
诸将唇角狠狠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