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辨认出,是梁京白。
刹那间她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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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去哪里了。
意识到自己迷路了,黄清若停在原地,要去找个指示牌看一看。
她不是个容易迷路的人,她的方向感很好,醒一醒神就没问题了。
这时候,她的耳朵里又一次捕捉到身后有人踩出枯叶的动静。
毕竟事情刚刚发生没多久,黄清若现在多少有一点惊弓之鸟,第一反应是栗焱去而复返。
他说的必定每一个字都货真价实。
他货真价实地毙过人。
黄清若认为自己很奇葩。这会儿她的关注点竟然是:管乐被人破坏过婚姻?
管乐和外交官前夫的那段婚姻……?
等黄清若捂着难受的喉咙从终于有所消停的咳嗽中抬头的时候,栗焱已经走了。
黄清若还没办法呼救。
在她感觉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丢掉命的时候,栗焱的手稍稍空开些。
黄清若得以站在地上。
她拼命地咳嗽。
在自己的咳嗽声中她听到栗焱的警告:「上一个破坏大小姐婚姻的女人,是被我一枪毙了的。」
bsp; 察觉枯叶动静的刹那,她没多想,下意识间循声回头看。
冷不防看到栗焱。
黄清若的脑子里莫名惊起警觉。
却仍旧迟了一步。
眨眼的功夫她就被栗焱掐住脖子往后按在小石塔上。
正好墙角有个扫把,黄清若冲过去抄起,转头怼向后面的人。
「干什么?」
熟悉的冷淡的声音入耳。
黄清若凝睛,定定地注视此时此刻被她手里的扫把手怼着脸的男人。
一秒、两秒、三秒。
传闻中的「人狠话不多」,或许就是形容栗焱这种人。
黄清若扶着小石塔,从地上爬起来,怕了拍身上的落叶。
栗焱的警告对她毫无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黄清若走错了方向。
她不想再去洗手间了,她先直接折返回去。
栗焱跟在管乐身边很少讲话。每次讲话都透着一股刻板,那种无论讲的话是什么内容都给人一种在部队执行命令的感觉。
包括现在。
他即便在警告黄清若,语调和语气都和平时没有变化。
可也因为如此,威慑力也特别地强。
完全无法叫人去质疑他。
黄清若整个人还被栗焱的手给吊起来,脚脱离了地面。
她本能地抻着脚尖努力去够地面。
栗焱将她吊起的高度恰恰正是她的脚
尖能碰到地面却无法站着。
于是栗焱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更加剧了黄清若的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