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乐断断续续喝了很多口牛奶，一直没有回答。
燕萧然走出门后，姜与乐把杯子放到床头，钻到被子中，整个人躲在被子里。
姜与乐的小婶婶，
燕萧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睛咕溜溜在眼眶转动，她真的比其他孩子成熟，刚心中还担心她是否会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姜与乐眨巴眼睛，“三哥，你后悔喜欢戴小姐吗？”
“不后悔，这就是朋友间的喜欢，不是爱，这些是命定需要经历的事，因为经历太少，脑袋空空，13岁正是学习和无忧无虑玩耍的懵懂年纪，我过早的接触了，自己都没弄清楚什么是爱情。”
燕萧然站起身把牛奶递给姜与乐，姜与乐自然的接过。
“和我带兵打战一样，都是有前人的经验，才避免我在布战时避免了很多错误。13岁，会有很多可能性，你不确定你以后会是巾帼女英雄或者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我是烬然的亲哥，我也不敢保证以后烬然会是一个有责任心，值得其他女孩托付终生的男子，还是好赌成性的赌徒。”
“你怕不怕以后烬然欺负你？”
“不怕，他不会的，他还打不过我呢。”姜与乐自觉得燕烬然在她面前很是弱小，什么都听她的，大着胆子回答。
“我女儿以后要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燕萧然笑了笑，手杵着凳子，既想和姜与乐友好交谈，又怕吓着她。
“所以三哥喜欢我？同意我嫁给烬然啦？”姜与乐兴奋说着，提高些声音。
“烬然和你说过有一个姓戴的女子吗？”
燕萧然昨夜不好意思同燕烬然问的话，他想同姜与乐说清，像自己女儿一样。
燕萧然蹑手蹑脚的起床，替尹清雪盖好被子，珍宝似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燕萧然让文竹进姜与乐房间把她唤醒，征得她同意后端着杯牛奶进屋。
姜与乐警惕地看着燕萧然，怯生喊了句，“三哥。”
燕萧然把牛奶放到桌上，抬了椅子坐下，“你唤我声三哥，那我就当你是妹妹了。”
尹清雪和燕萧然一夜未眠，到了天微亮之时，尹清雪实在抵不住困意才眯着眼睡着。
燕萧然思虑了一夜，想着暖暖的以后更多，换作姜与乐是他的女儿，不止心疼，定是气愤之极。
他自己明白男人和女人在这事上的区别有多大，以他们燕家的家世，娶多少个姨太太，对所有人而言，都只会觉得是女的有福气。
即便现在能离婚，可离了婚的男人还是照常生活和娶下一个，但是女子不同，不论是不是她们的错，都会遭人非议。
连清雪离开的这三年，坊间的流言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全是对清雪许多无端的猜测和污蔑。
姜与乐听得心花怒放，巾帼女英雄，她从未想过，她只想着能逃离姜家，然后回去收拾姨娘们。
“我听烬然说了你家里的事，放心，你既然跟了烬然来燕府，我会让父亲给你们订下亲事，但是只能是我们两家人知晓，这样你回到家中，有我们给你撑腰，什么都不用怕了。”
姜与乐眸光微动，三哥把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道出，这正是她所要的，微弱地喊了句，“三哥～”
“至于你说和烬然……的事情，等你长大成人，真的想清楚了，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还愿意，一定会让烬然对你负责。这关乎你一生的清誉，你不可再对其他人说，日后你要是遇到了能照顾你，喜欢你一辈子的男子，才有后路。”
燕萧然观察着姜与乐的表情，心中忐忑，他也是第一次和小女孩这样说，也不知她到底是否能明白这是为她好。
“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欺负三嫂的坏女人吗？”
“嗯～我和你说一件事吧，娶你三嫂以前，我和戴小姐也是很小就认识了，你和烬然这个年纪，那时候我也很喜欢她，也说过只娶她一个人，我那个时候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我慢慢长大，能独当一面做个真正的大人，才发现我并不喜欢她。”
姜与乐将头靠歪靠在膝盖认真听着，提出疑惑，“因为你发现她是坏女人，我又不是坏女人，烬然以后会一直喜欢我的。”
“不是， 感情的事情与对方是否是好人坏人无关，假如你要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坏人，你就不喜欢你的父母了吗？”
姜与乐鼓起嘴，想到自己的父亲，她父亲是个坏人，为了钱打死过在他们姜家上工的工人，也打过她很多次，可她还是希望父亲对她好，父亲给她买的任何一件东西她都当做宝贝。
姜与乐坐在床上朝后缩了缩，手里捏紧被子，“我不想做你妹妹，我是你的弟妹……”
燕萧然微笑着点点头，“嗯，烬然那小子应该和你说了我许多坏话，昨天听你说你知道我欺负清雪。”
姜与乐没有言语，手中握得更紧，眼里有些恐惧。
“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烬然说的是事实。”
“那你来干嘛，我和三嫂说了，我和烬然睡过了，我一定要和他结婚的，你不同意吗？”
清雪生了孩子后，肚子上的肉松垮，皮肤长了黑色纹，常常会脚疼胯骨疼，膝盖疼，连食欲都没从前好，清雪没在他面前抱怨过，可他看在眼里。
他就图一时性起，什么都没做，白得了一个女儿，以前和清雪在一起，大多时候想着干那种事愉悦，却没想过做了后清雪要承受的一切。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让清雪重新选择一次，清雪未必会选择他。
从清雪身上，他第一次感到了女人的不容易。
而烬然，虽不如他从前混蛋，但都是男人，对男女欢好之事，就是图个身体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