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挖了一勺粥塞到嘴里，声音闷闷地：“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那敢情好啊。”盛野把剥好的鸡蛋给她，收走另一个冷掉的，语调轻快：“小爷喜欢你坏坏的。”
———
一碗粥吃完夏至肚子饱饱的，眼睛经过鸡蛋的作用也消肿了，丝毫看不出哭过。
她把刚睡觉的时候盖在肩膀上的黑色外套叠好放在桌子上，嘴里含了一块润喉糖，一边回复学妹的消息一边含糊地问：“我们要不要下去啊？”
“这不一样，我不能总是花你钱。”夏至和他争辩。
两人四目相对，盛野正正神色，目光直视她，语气认真专注：“给你花钱是我想做也想干的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有独立意识的好女孩。”
“但夏好好，如果钱都不能给喜欢的人花，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追求呢。”
盛野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空手套白狼这行为我可看不上。”
夏至：“………”
她下意识点开最上面进入对话框，是高一的学妹发的。
一张图片，附带一条文字。
夏至点开图片，里面赫然展示出来几杯奶茶。
滑了下屏幕，照片缩小回归原位，聊天框的文字出现在眼前。
【夏学姐，奶茶我们收到了！好好喝，谢谢学姐，破费啦！】
盛野一怔，偏过头，低笑一声，热气顺着空气灌进她耳朵里，痒又麻。
他懒洋洋地笑，气音从胸腔里发出来，慢悠悠地说：“放心，你未来的男朋友是个纯情少男。”
夏至心跳明显漏一拍，耳朵红得滴血，声音温软有些结巴：“什么未来…男…男朋友……。”
盛野喉口燥热，手离开前指腹拨弄了下她羞红的小脸蛋儿：“夏好好未来的男朋友是盛野。”
他的语气笃定，透着一股痞劲。
夏至心里咯噔一下，默默摁灭屏幕，莫名有些心虚。
“呵。”盛野冷哼一声，语气傲慢：“这家伙还真是给他一点颜色他就开染坊。”
夏至：“………”
盛野喊她：“夏好好。”
“嗯。”
夏至点开最后一个学妹的聊天框，一句感谢的话、一句道歉和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主人公是她和盛野。
这张照片拍的很好看，照片里的她堪堪到他肩膀，两人穿着校服，夏风扬起她的裙摆，少年侧低头看着她。
少年嘴边的笑让出镜的刺槐花都逊色了几分。
盛野把东西整理好放在桌肚里，随意的问：“那群女孩给你发什么呢，看这么久。”
少年的声音低哑，暗沉，侵欲，缱绻。
夏至瞳孔急剧收缩，咬了下唇，启唇乖乖回他，颤声道：“没有。”
粉唇一张一合，洁白的贝齿和水嫩的舌尖一闪而过。
盛野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夏至身上的味道入侵他的胸腔，让他身体里的热浪汹涌，心脏也跳得好狠。
他费力压抑住内心的欲念，心底警告自己：还没确定关系，没名没份，不能吓着小姑娘，更不能越过界。
盛野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你想下去吗？”
夏至点点头，乖乖的：“想。”
“那就下去。”
“好，”夏至敲打着键盘：“你等会一分钟，我把信息回了。”
“嗯，不着急，”
“别一个人偷偷摸摸多想我说的话。”盛野继续剥另一个鸡蛋，眉骨抬了抬：“我呢就想给你花钱，给你最好的，把你捧的高高的。”
“让你眼里只有我。”
夏至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懂进退，也有边界感，就刚刚一度以为他要亲上来时，他没有。
他尊重她，没有因为给她花钱对她好而觉得自己有多至高无尚。
夏至发现了，越和这人在一起待久了，幸福感就越多。
夏至心突然一跳，好像是得到了某种预知，偏过头问：“学妹的奶茶，是你买的吗？”
盛野懒散地背靠椅子，黑长的眼睫低垂，漫不经心的拆润喉糖包装，语调平缓：“嗯，她们护了我的人，请她们喝杯奶茶我都觉得都不够。”
他停下动作，掀起眼皮对上她的目光：“得请她们吃顿饭。”
夏至摇摇头，嗓音低低软软的：“说好了我请的。”
“都一样，我的就是你的。”盛野唇角勾着，语气缓缓又夹着若有若无的嘚瑟。
夏至呼吸一滞，瞬间转身面向黑板，用手里的鸡蛋掩饰般的挡住发烫的脸。
盛野正在打开装粥的盖子，余光扫到笑出声，递给她勺子：“未来女朋友，吃点粥。”
夏至局促的点点头，乖巧的接过勺子，眼神飘忽没个定处。
看着她点头，盛野笑的更愉悦。
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几声，夏至抿着唇赶忙拿过摁亮解锁，屏幕打开，微信界面跳出来几个人的消息。
盛野拿着手机放到她课桌上：“把
夏至第一反应忙乱的将照片保存，回了学妹一句：没事，照片我很喜欢。
她退出点进左上角独剩带①的对话框，随口道：“不是她们，是陈——。”
夏至意识到什么，话嘎然而止。
盛野接上：“陈言书？”
夏至：“……”
下一秒，盛野压着翻涌的情绪，松开她的下巴，拇指顺着她脸颊的头发拭到耳后，嗓音嘶哑：“好乖。”
夏至脸红的可爱，眼睫轻眨：“你接过吗？”
盛野愣了一秒，漆黑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眸色沉沉，哑声道：“没有。”
夏至手指蜷缩来又打开，小口喘着气，眼神从他的唇上离开。
小小的说了一句：“你也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