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就给他施了针,看着面色缓和的墨君衍,柔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王问了母后的事,他倒是直言相告,可没有一丝忏悔。”墨君衍紧了紧手,尽量不在动怒。
白清妍真想给他一巴掌,心里已经有了定数为何要问?非要听他那些刺耳的话才信吗?
沉了下气,转回身看着外面白皑皑的雪,“错都错了怎会认?他是君主何人指责,路没有回头的只能向前。”
“王爷,是否属实有那么重要吗?心结不在于真相在与你是否认知人会变。”
“噢!九王妃如此乖张,她可是乱说话了?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受责罚都不长记性。”臭女人可比墨君衍固执。
墨君夜紧着眉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很是疼惜的感觉,可林妙清清楚他在演戏在套话。
这几日虽是自己伺候着墨君夜,可每当他想起什么的时候就会和徐公公单独说话,她试过偷听,可一无所获。
而今日得知墨君衍他们来了,墨君夜就让她会会九王妃,说是促进感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以为单纯说话,可当她与九王妃离开时,她才发现身后的随从都不是自己宫里的,明显墨君夜是在监视自己。
没说错话,就是提了那两个字,这怎么就惹着他了。徐公公害怕的面色都变了,想跪下却被死死地抓着。
墨君夜冷哼一声,松开手摆了一下,“滚!”
“诺,奴才这就滚。”胡乱地擦把汗,灰溜溜的出去了。
刚到门口迎上回来的林妙清,福了福身,“林贵妃您可回来了,王上不知怎的生气了,您快去看看。”
阉人就是坏,明知林妙清是怎么回事,此时还拉她下水,可也是,不进去又能去哪,她是墨君夜的女人。
此时没有再谴责墨君夜的必要,远离的好,“臣恭祝王上康健百年,顺风顺水,臣告退。”
抖着手转动轮椅,墨君夜按住了把手,“你可是出自真心?父王有意你为君王,你当真没有猜忌过,不想得到这个位置?”
“君王若向兄长这般无情,臣宁愿做个闲散王爷,兄长给条生路,臣弟苟延残喘也无碍于您。”推开墨君夜的手,转头走了。
“墨君衍,你以为孤想这样吗?别以为你很清高,你就是一个废物垃圾,孤的一条狗。”怒吼一声,回声砸碎了茶盏。
徐公公忙的进殿劝慰道:“王上息怒,小心龙体。”伸手扶着王上,捋着他的心口。
紧抿着唇角,捂着心口,怒目瞪着墨君夜。
龙椅上的墨君夜斜着唇角看着他,“心痛,恨孤。母后育有两子,怎会只心疼一人,孤是大燕的君王,自然会救。”
“母后剜出她的心,孤痛不欲生又欣喜,你说这是为何?”起身站起,不停地说着当时的场景。
墨君夜紧蹙着眉,一字一顿描述着太后的表情,和自己复杂的心情,好似很后悔,又很得意。
说着说着抽泣着哭着,几滴眼泪划过他阴历的眸子,站在脸色苍白的墨君衍面前,狠狠地捻了一下他的唇角。
善类难存活,恶人终有报,善与恶在君王中是持平的,就看他能否保持平衡。
御花园闲散走着,两人也没说什么破格的事,倒是九王妃说了些很有趣的话,就是不知是何意思。
林妙清扶着王上坐下,揉着他的肩膀,“乱说话到没有,宫里琐碎的事碎碎念了,这个九王妃嘴巴挺碎的。”
“王上,不提她了好不好,臣妾不是不喜是觉得此人太呱噪,有的没的饶人头疼。”
“好,她从乡下回来没学过规矩,早晚会害了九王府众人,不提他,爱妃可有着凉。”拉过林妙清拥在了怀里。
后中殿温情款款,白清妍却提着一颗心,墨君衍显然受了重创,心脉乱的很。
林妙清抿唇笑了下,“谢谢徐公公。”拂袖端庄的走了进去,见着茶盏散落在地,抬眸看向墨君夜。
“王上身体刚好些不宜动气,臣妾扶您小憩一会。”说着话走了过来,伸手扶着墨君夜笑了笑。
“爱妃与九王妃聊得可好?”算是情敌相见,谈话间会不会针锋相对。
林妙清轻声笑了下,“一个乡下女成了凤凰自然会抓的紧紧的,臣妾未入宫前虽不高贵,可也知自己是何人。”
“王上宠着臣妾,给了臣妾许多女人向往的东西,可臣妾从未向她那样嚣张善妒。”
墨君夜一把推开他,“你没见着他在顶撞孤?岂有此理,孤就是无情又怎样,依旧是大燕王,他呢废人一个。”
“是是是,王上怎会无情,是君王不容有太多的情感,先王最终决定是对的。”奉承着墨君夜,宽慰着。
墨君夜猛地看向阉人,他敢提先王,虽没说当时情景可这也不该他提,一把抓着他的脖领子,眸色狠厉如虎。
“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王上就饶了奴才吧。”额间生汗,身子颤抖着求饶。
指尖沾染着血色,哼了一声,“孤也是人,怎会不知这事有违天道,可孤不能死,君衍,希望你体恤兄长。”
“兄长让我如何体恤?是。你不知这是曼娜的计谋,可吃了心就真的能好?”骗鬼吗,读书人不知无实不真。
满眼泪水忍在眼中,捂着心口的手紧了紧,唇角微微颤抖。
墨君衍想他今日算是和兄长扯清了,君王的无情在兄长这里是残酷无情。
母后为了儿子牺牲自我成全他人,不论是自愿还是为了他或是他,都是不可抹去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