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刚才……”
“杨峋一直和我说在南城时候有两位长者很照顾他，要不是有他们的照顾自己恐怕坚持不下那些年的苦楚。”
沈小清伸手帮方秀梅将围巾紧了紧，“您和沈参谋都是好人，我们全家都很感谢您。”
方秀梅深吸口气，“其实我们也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沈小清微微摇头，“不止是为了这个，您二位都是和善的人，我们异乡来您却顾及我们的口味多般照顾，不止是孩子我i也很喜欢您。”
“方老师，出门啊！”
方秀梅平常为人和善与她们关系也是不差的，但妇道人家左不过讨论的不是儿子闺女就是孙子外甥。
每每这个时候方秀梅总是插不上话渐渐地她也就不怎么爱出门了。
今儿却主动凑上去，“啊，出门去买点牛肉。”
“方老师，这是谁啊，年轻漂亮的。”
吃过饭方秀梅迫不及待地拉着沈小清要出门买菜，“今儿个是初一，卖菜的人不多，不过我们找找还是有的，这样你们晚上走的时候就能带着牛肉走了，你看……”
她有些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但是这么多年难得能有小辈陪她买菜她一时没忍住想要炫耀。
沈小清没说话她稍显落寞，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笑道：“嗐，这会儿外边还是有些冷要不下回也行。”
“不，就今天吧。”沈小清刚刚吃了个酸橘子酸的倒牙一时没顾得上接话，这会儿急急忙忙起身，“其实我也想看看南城的街道和市场是什么样子呢！”
“欸，好，我们今儿就去。”
可老沈去过一次后却对杨峋传闻中的媳妇儿评价颇高，今儿一见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为人识大体懂礼数，最重要的是将几个孩子都养得这么好。
她满心欢喜地夹了块酱牛肉放在沈小清的碗里，“孩子，这是我的拿手菜你尝尝。”
放下之后她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夹菜还不熟呢万一人家介意这个。
她筷子抖了抖下意识又想夹走，可沈小清却抢先夹起来送到口中，稍微咀嚼两下眼睛亮了亮，“这牛肉卤香味好浓，最重要的是怎么煮这么久还会这么嫩。”
方秀梅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真的吗？你这小丫头嘴可真甜。”
她们赶巧，一头刚宰的牛
沈小清愣了下，随后又无所谓地笑笑。
“听说她在北方时候没少为难你，不过你放心。”方秀梅神神秘秘地靠在她耳边，“他们一家子最近出了不少事儿应该没空找你的麻烦。”
接下来更深的话她便不再多聊，沈小清也识趣儿地不再多问。
后边再聊天方秀梅就正常了许多完全不像是在背后嚼人舌根的，方才那些应该是听说了林素谨对她和孩子做下的事故意说给她让她宽心解气的。
小老太太利索的切着卤好的牛肉然后漂亮地摆盘，就在调蘸料的时候拿起辣椒罐子又放下换了简单的酱油加蒜末。
沈小清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方秀梅有些不好意思，“嗐，说那些干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你们往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她稍微顿了下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还有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欸，妈。”
沈小清利索开口惹的方秀梅一把年纪了脸红了又红。
大年初一的南城虽比平常冷清了些，但还是比平常日子的小镇都热闹，好些讨生活的人早早就在市场摆起了摊位吆喝起来。
方秀梅还没说话沈小清就淡笑着接道：“婶婶们过年好，我是这家的儿媳妇儿，我妈她平常承蒙各位照顾了。”
这下不止是解放四零就连方秀梅都呆住了，这家没儿子哪来的儿媳妇儿。
方秀梅反应有些迟钝嘴角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张了几次嘴都没舍得打破这她做梦都在想象的场景。
“妈走吧，您不是说今儿这菜不好买嘛，我们早点去说不定晚饭就能吃到酱牛肉了。”
方秀梅梦游似的被沈小清拉走，直到看不见大院了她才回神。
方秀梅高兴地一拍手忙不迭地去穿衣服。
沈小清本想叫孩子们一起去，但三个人玩跳棋玩得不亦乐乎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沈参谋眼眶有些微红直到两人出门才对杨峋喃喃道：“你娶了个好媳妇儿，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你干妈这么开心。”
杨峋也有些动容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今天大年初一，方秀梅他们住的大院里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女人们都聚在院子里磕瓜子聊天。
她一口一个孩子一个口一个丫头的让已经有两个好大儿的沈小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两个孩子听到她的夸奖了呲着大牙笑得比她还开心。
她微微一笑看向方秀梅，“真的！杨峋和孩子们都也爱吃，我待会儿能和您学一下吗？”
方秀梅一口答应下来，还主动推了推别的菜让她也尝尝。
沈小清很给面子的每样都赞不绝口，后半程孩子们和两个男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在听方秀梅和沈小清探讨菜谱。
他们一家五口和沈参谋两口子，方秀梅生生用一个多小时收拾出十几道菜。
“这些是平常小峋爱吃的，想来是你们平常的口味，都多吃些。”
杨家宝早就按捺不住了，使劲儿的咽着口水却还是有规矩地等沈参谋两口子吃了第一筷子才开动。
方秀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杨峋这么多年过年过节的都是一个人她是真心疼，后来听说他老家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儿更是整天唉声叹气，这么好的大小伙子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