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承微微摇了摇头,“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红璃没有再说什么,嫣然一笑。
弈承无奈的笑了笑,掌心浮现的红色火焰,随即将那张纸点燃,“逝怀者咖啡馆,我来了……”
……
咖啡馆内,悬挂在柜台处,逆时针旋转的钟表,定刻在午夜十二刻,似乎没有再转动!
“他……看不了你吧!”弈承眉头微挑,小声的说道。
红璃微微一笑,“放心,只有你和苏医生能看见我!”
“那就好……”
阿修站在不远处,面色平静,随手撕下“圣经”的一页,仍向弈承,淡淡的说道:“我会在那等你……”
随后径直的从二十六楼跳下,拍了拍不太合适的黑色长衫,“善,是为祈祷者!”
“布谷,你怕是记错了,我可是牧师,那群缺失信仰的教徒,当如这样……”阿修撕下“圣经”的最后一页,随着指尖的火焰,徐徐燃烧。
“你不要忘了!”
“自然知道,不过,请允许我去一趟旧都。”阿修提起煤油灯,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
旧都,分不清时间是哪一刻!
“不,旧都!”
“旧都?”弈承眉头微挑,有些疑惑。
“是,回旧都!”红璃淡淡一笑,抬手一挥,一道虚幻的光门浮现在两人的面前。
“走吧。”
弈承回头看了一眼那天上的红月,随着红璃走进了那道光门,消失在了这片黑夜的区域……
弈承冷哼一声,微红的眼眸不甘示弱的挡住了阿修的攻击。
阿修冷冷一笑,并未接着攻击,低头看向“圣经”,拿出那断了尖的铅笔,随手一写,“弈承,我会等你一战。”
随后站起身,提着煤油灯,走出了咖啡馆,消失在大雾中。
隐约可以听见,“阿修,该祷告了!”
弈承并未追过去,但前桌的年轻女子突然消失,回头瞥了一眼弈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红璃,你该不会也要进去吧!”
“当然。”
弈承看向手中的白色玫瑰花,深呼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紧衣领,推开了咖啡馆的屋门。
径直走到了最靠里的位置,与阿修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
阿修把那白开水倒在“圣经”上,“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旧都中的那个超凡者,死了。”
弈承笑着摇了摇头,却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躺在温度极低的冰面上,让他得到了短暂的清醒。
“红璃……”
“嗯,我在。”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弈承总感觉自己对红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红璃坐在弈承的身旁,并未接他的话,而是笑着说道:“我们是朋友,只是好久不见。”
那服务员依旧自顾自的数着咖啡豆,“一个,两个,七八十五个……”
中间位置,阿修自顾自的翻看着“圣经”,泛着热气的白开水,在圆形的小杯中,带着些许的热量。
在阿修身后的小桌上,正是那前几日弈承所见的、找镜子的年轻女子。
只是这次,她无比平静!
弈承站在咖啡馆的不远处,看着屋内的一切,但他并未第一时间走进去。
提着煤油灯消失在大雾之中……
弈承看着面前的这页纸,目光微凝,只有几个字“逝怀者咖啡馆”!
红璃递给弈承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冷声道:“我可以杀了他。”
“什……什么?”弈承感受到红璃身上那浓郁的冷意,不禁感到心惊。
“抱歉。”红璃小声、歉意的说道。
中心大厦的二十六楼天台上,弈承背靠在栏杆上,这雾潮的浓厚程度似乎已经要达到了一个巅峰。
旧都这座城市早已被大雾掩埋,隐约可见的,可能只有愈发浓厚的大雾。
“红璃,你……”弈承转身略显疑惑的望向身旁的红璃。
“有人来了……”红璃面色微冷的看向不远处。
“该死,又是这个疯子!”弈承望着从大雾中,缓缓走出、提着煤油灯的阿修,心中不由得一冷。
……
深处,阿修提着煤油灯,怀中紧抱着一本泛旧的“圣经”,喃喃自语:“阿门,我是个牧师,职责便是杀掉祷告者与外乡人,当然也包括你……”
昏黄的煤油灯衬着他那冷漠、稚嫩的面容,厚重的冰面上,阿修蹲坐在地,从怀中拿出一支断了尖的铅笔,翻开“圣经”的第一页,凭借对弈承容貌的记忆。
粗略的勾勒出其样貌,湛蓝的眼眸微微出神,“外乡人休想染指旧都……”
“阿修,时间到了,该去祷告了!”
踹碎玻璃小门,大叫着,“我的镜子要找到了。”身影向阿修消失的方向追去。
弈承面色微变,
“确切的来说,他姓郑……”
弈承面不改色,“哦,是吗?”
“外乡人都该死,特别是你们这些超凡者。”阿修自顾自的说道。
“还有,你们再也没有机会进到你们口中所谓的灾变区。当然,你除外。”
“你不止是超凡者……”阿修抬头直视着弈承,湛蓝的眼眸散发出无形的精神攻击。
“我们是朋友,但……只有我和苏医生能看见你吗?还是……”弈承欲言又止。
红璃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你不用想这么多,我一直都在,不止现在,还有……过去!”
弈承微微一怔,“是啊,我想你应该会在。”
红璃笑而不语,低头看向手中的惨白玫瑰花,“弈承,我们该走了……”
“回精神病院?”弈承下意识的想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