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眼里却全是兴奋的光：“大人……”
小影翻了个白眼：“还叫大人？”
阿祁一愣，随即脸更红了，双唇抖了抖，终于喊出口：“师尊！”
千羽双手扶起他，兀自品味着这两个字。
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被人叫过殿下，叫过阁下，叫过少主，叫过小祖，也叫过前辈，还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师尊”，此刻听来还蛮亲切！
置信地盯着眼前问话的人，小影看不下去推了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
“想、想的！我……可以吗？”
千羽觉得还是得把话先说清楚：“遇到你也算缘分，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也没收过徒弟，不知道该怎么教徒弟，也许就是像今天这样，我炼器，你打杂，大多数时候还是需要你自学。”
阿祁一个劲点头：“我会努力自学！争取不给大人添麻烦！”
千羽微微一笑：“话也不能这么说，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我知道的都可以教给你，主要我接触这门手艺时间也不长，自身水平还不是很稳定，怕教不好你。”
她拍了拍他的脑袋，端出些师尊的架势：“正式的拜师仪式等回去再办，到时候还得请你师祖主持。”
这毕竟是她正儿八经收的第一个徒弟，不能马虎。
阿祁眼中泛起水光，激动得微微颤抖：“全凭师尊做主！”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师尊很强！等回了中州我带你去见见他老人家。”阿祁毕竟是武烈同门的后人，应该让他见一见。
少年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双手紧紧攥着书本，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小影叹了口气，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提醒：“愣着干啥，跪下啊！磕头啊！”
阿祁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那声音大到千羽都吓了一跳！
他“咚咚咚”给千羽磕了三个响头，要磕第四个的时候被小影一把薅住了：“傻子！四个是拜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