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先前一定是看到了，也明白他心中肯定会有疑问，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聿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言低语道：“不要多想，你若不愿说，我便不问。”
千羽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些感动，她握住他的手低声呢喃：“没有不愿，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告诉你。”
聿风反手将她的手掌攥在手中，紧紧包裹住。
他压下心头酸涩，努力勾起唇：“好，我等你。”
气断断续续，带着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要消逝。
她本就生得极美，眉目如画又清冷出尘，此时一动不动躺着，宛如被打碎的美玉般，凄凉又脆弱。
聿风在她睁开双眼的瞬间便察觉了，但是他不敢开口，也不敢有所动作，像是怕惊扰到她，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听着她带着明显颤抖的叹息，他的心口再度泛起微疼。
终于调整好呼吸，千羽从聿风怀里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脑袋。
“我睡了多久？”她开口问道，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聿风拿出水袋递过去：“三个时辰多一点。”
千羽接过喝了一口：“挺久，够了。”
这么久的睡眠时间已经足够她恢复精神力，脑中也清醒了许多。
她转头看了看聿风，从他眉眼之间看到了复杂沉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