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垂下眼眸道:“你可知,时安也进宫了?”
“已经见过。”
“本公主的意思是,他近日都会居住在宫中,而且他还劝过皇上,不要让你医治苏婕妤,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慧明试探性问道。
叶素问微微一怔,没想到萧时安会这么做,并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语气平淡道:“没有。”
“那就好。”慧明又交代她几句,这才离开宫殿。
“我又中毒了?”
“没有,就是随口问问,不过娘娘如今体质确实虚弱,必须卧床休息。”叶素问不知道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徐贵妃,还是另有其人。
“听见没有,赶紧躺下。”慧明扶着苏莘梓躺下,并贴心的给她盖好被子。
叶素问跟在慧明身后离开寝宫,来到院中。
“本公主希望,你不要将此事告知于她,莘梓的情绪比较敏感,本公主不希望他每日都活在心惊胆战中。”慧明抬头看着头顶洁白的云朵。
她会同意进宫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她只想当个闲散大夫,游山玩水,看遍这大好河山。
但是游山玩水需要银子,看遍这大好河山还需要银子,他便只能先将银子挣到再说。
慧明抢先打断她,“别听她胡说,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最好离的越远越好。”
苏婕妤噗嗤一笑,“那我们算什么?妖魔鬼怪嘛?”
慧明横了她一眼,“少说废话,赶紧休息吧,看看你现在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叶素问听到前半句还以为要拒绝,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多谢陆院判。”叶素问微微俯身。
叶素问回到寝宫的时候,长公主正坐在床边同苏婕妤讲话。
“我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动不动就是昏迷晕倒,让你操心了。”苏莘梓满脸愧疚道。
自从她进入皇宫后,慧明是为你一个不离不弃陪着她的人,这份友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第二天一大早,陆院判果然如约定帮派人送来一书,还有一封信。
信中写着,这本医书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也不能让人知晓。
叶素问虽不明白为何,但还是按照陆院判所说去做。
她仔细翻看过后,终于找到引出胎蛊的办法。
果然和邵薛说的一模一样,但她为何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陆院判回过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你当真愿意舍弃医治苏婕妤的机会,如果你医治好苏婕妤,皇上定会对你大为赏识,那时候谁也不敢质疑于你。”
“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我治好的人能活下来。”叶素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院判的提议。
她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早就看的云淡风轻。
现在她只想好好活着,体会一下前世没有体会过的放松。
陆院判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啊…倒是让人意外。”
叶素问一个人在原地许久,她知道萧时安会这么做,是不想他卷入皇宫中的是非中,苏婕妤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也是为何,萧时安之前会找她说那些话,还给她防身的玉佩。
但她唯一不明白的事,萧时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还很有可能会被她误会。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刺痛她的眼睛。
叶素问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回道:“是,我明白。”
“你既然已经查到,她是被人下药所致的假孕,为何现在还不为她治疗?”慧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回长公主,娘娘的病情实在有些特殊,我还需要些时间。”
叶素问并没有提及蛊虫一事,在这件事没彻底研究明白事,她不想这么早打草惊蛇。
“哪有,”苏婕妤摸着自己的脸颊,嘟囔着道:“最近我老睡不踏实,而且还总是胃不舒服,你说该不会是的叫什么绝症了吧?”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慧明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叶素问适当打断二人的话,“不知苏婕妤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
“我平时很少外出,除了皇上和慧明常来,就徐贵妃来过几次。”
苏婕妤见叶素问这样询问,心里“咯噔”一声。
慧明瞪她一眼,推开她的手装作生气道:“一天到晚就是胡说八道,你这身子可好着呢。”
“是,是,我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这总可以了?”
叶素问在一旁嘴角跟着上扬,在这个朝代有人真心待你,也算一件不易的事,能有这样一份闺蜜情,真的很难得。
苏婕妤的目光落在叶素问身上,笑着对她招招手,“你不如进宫当个女医算了,这样跑来跑去多麻烦。”
“娘娘过奖,民女这点微薄的医术,怎敢和宫中的太医相提并论。”叶素问连忙笑着婉言拒绝。
“小姐。”邵薛敲了敲门,端着热茶走进房间。
叶素问慌忙遮盖住医术,邵薛还是眼尖的看到,她将茶水打放到桌上。
“小姐可是找到医治苏婕妤的办法了?”邵薛装作无意的询问道。
叶素问端起茶杯摇摇头,“还没想到,你怎么会知道有关蛊虫的事?”
邵薛低下头,轻轻咳嗽两声,
说完,陆院判从她身边走过。
“等等!”叶素问叫住他,“陆院判!”
“嗯?”陆院判回过头来望向她。
“你这是答应了?”叶素问从萧时安口中听过一些陆院判的事,如今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放手一搏。
陆院判撸了撸发白的胡须,“人你还是要治,至于医术,明日我会派人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