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西章的人都在那个夜晚，亲眼看到姜九娰的死亡。
沈承个姜九娰的那些交情，因此心有芥蒂太过于正常。
“你们先回去吧，我会给淮衍说的。”
老爷子都发话了，秦家其他人也没有多待。
沈承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要见秦淮衍，秦老爷子也希望能有个人开解开解秦淮衍，不然看着孙子变成这样，他心里面也是难受的紧。
秦家人难得齐聚一堂。
秦母坐在旁边沙发上抽抽噎噎地哭泣，“你说事情怎么救变成这样，好不容易他身体恢复，姜九娰又……”
秦老爷子叹息，“他总会想清楚的。”
一大家子人都有些唉声叹气，自从姜九娰死亡之后，还有秦淮衍变成这样，秦家的公司接二连三的都在出事，之前秦淮衍请姜九娰画符纸，发给公司员工。
但是直到现在，那些员工的符纸都已经莫名其妙的变成灰烬。
局长起身离开，内心并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是对沈承这个他带到现在的学生的无奈，还有姜九娰事件的痛心。
局长屁股才坐上办公室的椅子，下一秒就有警察来说，沈承决定不辞职。
“这么快？”局长挥手让人下去，站在窗边冥思苦想，他总觉得沈承这么快想清楚有些不对劲。
却又感觉不到哪儿不对劲。
他叹了一口气。
“沈承，当初你一个富家子弟来当警察，我可是拍桌不同意，是你让我看到你的决心，还有你当警察的那股劲。”
“这几年，你要做什么，查什么，我有没有说过二话，还不是任由你查，我在背后给你担着，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辞职，我是不会同意的。”
“最近各地都不安生，你在这方面有经验，所以我喜欢你想好之后，尽快调整过来，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因为此事死亡。”
沈承沉默不语，很久很久之后，才抬起头，猩红的眼中带着嘲讽的笑容。
“她愿意？不就是她能力强，死她一个就能救大部分人吗！所以她活该被牺牲。”
秦淮衍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拥有这样的能力就要管吗？她什么都管，最后呢？最后还不是被逼死，我秦淮衍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他冷嗤一声，言语中隐没着不甘和愤怒，响起姜九娰，秦淮衍就感觉心里面难受。
她问心无愧，为什么那些人还要这样逼她？
“她死之前就已经算到一切，你难道不想查出幕后的人吗？姜九娰将这些能力分给你们，你知道她的意思吗？别让她后悔。”
沈承低垂着眼眸，“她给你们这些，
等同层的邻居看到的时候，才惊慌失措的报警，但人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沈承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以前的同事。
审问沈承的是他之前的局长。
“你为什么不救她？”
沈承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懒散地靠着椅背。
沈承推门进入，管家轻轻将门关上。
沈承扫视一眼四周，地上全是散落的符纸，“秦淮衍，你就是这样浪费姜九娰留给你的东西的吗？”
原本沉浸在其中的秦淮衍画符的手微微一顿，转而抬起头看向沈承。
沙哑着嗓音，“你想说什么？”
“她不在了，那些东西在肆意伤害人，你拥有姜九娰的能力，你不管一管吗？”沈承声音很轻，足够在秦淮衍的心中留下痕迹。
而那些符纸早就在之前发挥作用的员工，家中都或多或少遇到古怪的事。
秦秦淮衍二伯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爸，能不能让淮衍给公司的员工画些平安符，不然最近发现的那些事，引得公司人心惶惶，爸你可别生气，我们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还不等秦老爷子开口说什么，管家就来说，沈承来了，秦老爷子连忙让把人请进来。
沈承准备辞职不干的事，在他们这个世家圈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老爷子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姜九娰，他听说那个晚上，沈承想去救人，是被霍司砚让人按住。
不过他想清楚就行，现在正是动荡的时候，警局警力已经严重不足。
沈承投入工作中之后，就专门和特殊部门的人联合起来，调查此次的诡异事件。
各地接到的报警电话络绎不绝，要么是莫名其妙变成傻子，要么就是直接被吓死。
秦淮衍在自个儿房间画符，符纸已经堆了几个大箱子。
秦老爷子推门进入的时候，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将饭菜放下，又嘱咐好几句才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这样的事，是不是也活该牺牲？”
“砰！”
局长手边的杯子被他砸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对着沈承冷了脸。
“你是警察，你当初宣誓的誓词希望你记住，而且我们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自己想清楚。”
“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怎么救她？况且从监控中，你们也应该看出来我和她之间的对话。”
“我之前是警察不错，警察是抓坏人，她说有脏东西，我又不是神，又不是道士，我怎么救？”
“沈承，你的辞呈还在我那里压着，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一天就是警察。”局长愤怒地一拍桌子，目光触及到沈承无所谓的神色时，心中的愤怒又一下歇了下去。
局长也知道姜九娰的死亡，对沈承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顿时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她为什么会死，不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是她愿意，为了你，为了我，为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