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娰逗弄着浴缸里面的两条小金鱼，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警察叔叔，在李家村全是这样的事，需不需要我带你们去。”
周副局长瞪大眼睛。
一例就已经让人无法接受，他一时间只感觉胸腔堵得慌。
“将他们全部都带会警察局！”
周副局长来到姜九娰面前坐下，道：“那些人，你有办法吗？”
所有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周副局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荒唐的事，从李琴夫妇俩的口中，他知道这次事件是多么的骇人听闻。
他冰冷的目光盯着坐在对面的两人，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她们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下得去手的！”
将自己活生生的女儿，通过某些手段，炼制成为半人鱼，就是为了生产鱼子酱。
他恨得咬牙切齿。
姜九娰温柔地替两人清洗干净身上的痕迹。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上来，和姜九娰一起，给两人穿上衣服。
工作人员是个女孩子，她一边洗一边哭。
“你是不是知道？”她没有周副局长那样的忍耐，有什么就说什么。
姜九娰的本事，他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这样的事，她不相信姜九娰算不到。
周副局长首当其冲闯进去，忙将自己身上的警服脱下来，其他警察破门而入，将十几个男人制伏住。
旁边屋子的李琴两夫妻也被警察扣住。
姜九娰一步步走上楼。
饶是她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会是什么，在亲眼看到的时候，她内心还是备受震撼。
周副局长气得整张脸极其难看，已经初步对李琴两夫妻，还有那些男人审问。
抓起来，不停地往嘴里面放，鲜血混合和难闻的味道，
周副局长目睹过那样的惨状，他说不出这样违心的话。
救护车很快到来，但是两个人这几天都被夜以继日的折磨，能挺到现在已经是李琴两夫妻用特殊的药维持生命。
抢救无效。
医生和警察用担架将两人抬了出来。
地面是鱼身上黏腻的黏液，医护人员抬担架的时候，脚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
周副局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几个警察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鱼腥味，放下后打开袋子，露出里面快要变成鱼的孙达。
还不等警察叔叔问，姜九娰户十分真诚地道：“警察叔叔，你们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去楼上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对姜九娰是十分信任，所以听到她的话，也带着人上门去。
根据姜九娰说的房间号，直接踹门进去。
当周副局长看到屋子里面情况，还有飘荡着浓郁的古怪气味和鱼腥味时，所有警察都愣在原地。
姜九娰摇头，“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没有办法，而且就算是有，我也不会救这种人，周警官，很抱歉不能在这件事上帮助到你们。”
周副局长叹了一口气，“那他们最终的结果……”
“变成一条任人宰杀的鱼。”
“要想救他们，其实也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得到李珍和李珠的原谅，她们已经被养成半人鱼，不碰水的情况，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她们能不能救回来是一回事，周警官觉得，她们两个人会原谅他们吗？”
原谅？
不是没见过散尽天良的人，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黑心干的父母。
要不是法律不允许，他真的想当场将这两人击毙。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李琴头一次意识到害怕，哭得泪眼婆娑。
但警察可不会相信她这眼泪。
听他们的口供，这样的凌辱虐待持续五年之久，如果他们真的悔恨，早不会等着他们来抓。
闻言，姜九娰抬起头，笑着道：“放心，从她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工作人员听得有些懵，但是看姜九娰的神色，她低着头没有再问。
几个女警察帮忙将人抬放在另外的房间。
屋子里面全是痕迹和气味。
姜九娰微微打开窗，将窗台桌上摆放的小鱼缸顺带搬了出去。
他看着走进来的姜九娰，责怪的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但是看向姜九娰的目光绝对算不上是好。
姜九娰知道周副局长要说什么，并没有开口，而是走进去，将李珍和李珠一个个抱起来，放进洗手间的浴缸里面。
水龙头里面放出温热的水。
周副局长定定看着姜九娰的举动，在注意到浴缸中两人的下半身变成鱼尾后，蓦然瞪大眼睛。
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很快就联想到许多东西。
霎时间被白布盖着的两人暴露出来。
两人的肚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所有人都被吓一跳。
紧接着，衣服被撑开，肚皮上被缝合又割开的伤口直接绷开。
霎时间，血红色的鱼子从两人裂开的腹部滚落下来，落在地上，血腥味夹杂着的鱼腥味在四周扩散。
李琴和她丈夫看到这一幕，双目蓦然瞪大，然后疯了一般，挣脱开警察，朝着地上血红色的鱼子酱飞奔而去。
而原本房间里面玩得疯狂的十几个男人听到动静，全部都停止下来。
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而周副局长和其他警察也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两个腹部差不多有怀孕七八个月孕妇大的少女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衣衫褴褛。
浑身带着青紫色的痕迹，还有斑驳的白色痕迹。
所有警察眼眸中满是震惊，取而代之的就是胸腔中，压抑不住的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