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面都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秦岭却置若罔闻，他打开屋子中的一盏灯。
四周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符纸，面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整排排列整齐的瓷盅。
就在他进来的时候，那些瓷盅仿佛感觉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违反常理地动了起来。
秦岭勾起一抹变态的笑容，走到正中央的一个架起来的火盆旁边，轻飘飘将那张写有宋羲玉名字生辰八字的红符扔在火盆之中。
在往其中倒入什么东西。
“先出去。”
助理出去后，秦岭放下手机，随着看直播越来越久，宋羲玉和周界说的事太多，他有预感，警察会去而复返。
秦岭抿着唇瓣，双眼狞视着屏幕，他喃喃道：“没有价值的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呢？”
变态的笑容配上他那张有些怪异的脸，总让人内心升起无穷无尽的害怕。
秦岭打开桌下一个上锁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塔红色的纸张，隐隐为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巨大的动静吓得旁边的助理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开口：“总裁的发生什么事了？”
秦岭一句话都没有说，揉着眉头，眼眸中带着狠厉之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把你手机给我。”
秦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打开抖猫进去姜九娰的直播间。
他原本盛怒的模样在看到姜九娰的时候，勾起一抹变态而又狰狞的笑容。
她一个人的性命，需要我和我妈去换，甚至是那些支持你的粉丝，也被你当成讨好宋羲玉的筹码。”
章鱼小丸子每说一句话，语气都带着颤音，让人难以忽视，真切感受到从她话语之中传递过来的悲伤和痛苦。
语言是很有力量的东西。
章鱼小丸子恨，恨自己，恨周界，原本她的妈妈能活得好好的，就因为她的一个举动，葬送性命。
就算是没有得癌症，在知道这事真相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齐城的身体抖了抖，小心
“不是这样的！”周界开口，话语却显得格外苍白无力，他再如何的解释，都洗脱不了他做的那些事。
更何况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他连解释都解释不出来。
“我没想让你们死的，羲玉告诉我……”周界蓦然捂住自己的头，悔恨愧疚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更有他的粉丝叫嚣着要爬进直播间将他大卸八块。
［呵呵呵，和宋羲玉那个臭女人一模一样，还有脸哭！要我是你，不知道跳了多少次江。］
点燃的火柴扔进去，红色的符纸一点点被吞噬，那些瓷盅颤抖得更加厉害，是害怕，更是不甘心还有挣扎。
秦岭吵得皱起眉头，冷着一张脸，然后将其中挣扎得最凶的一个瓷盅扔进火盆里面。
“不要想逃跑，不然我会让你们灰飞烟灭。”轻飘飘一句话在空荡荡的空间中响起，原本那些被养在瓷盅里面剧烈挣扎的鬼魂停止下来，显然是被秦岭的话震慑住。
“齐城，你去跟在姜九娰的身边，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上空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赫然是上次去医院偷听姜九娰和秦老爷子说话的鬼魂。
在保险柜的下层是一座菩萨雕像，面色慈祥博爱，但周身却散发着黑色的气息。
包括秦岭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上面也冒出丝丝黑气，敞亮的办公室仿佛暗淡下来，四周的温度也是一降再降。
他抽出其中其中红得发黑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宋羲玉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处处都透着让人诡异。
他将剩余的纸张放回去，起身朝着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走去，又推开一道隐形的门。
里面一片红色，地板上全是暗红色血渍堆积在一起形成的脏污。
姜九娰之前无论是参加直播，还是在抖猫的直播，秦岭都一个不落的全部看了进去。
她被那些东西啃食，却没有死，而且还恢复如初，这样违反常人的体质，引起秦岭的瞩目。
而且他大胆猜测，若是占据姜九娰的身体，他或许也可以这样，甚至长生不老。
秦岭的身体并不好，因为他养鬼，手中沾染无数的鲜血，业障缠身，老天不会让他寿终正寝的。
所以秦岭才一直在想办法，之所以把那些女孩送到恶鬼的身上，就是想以那些女孩为代价，在她们身上种下咒，让她们代替他去死。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周界终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良心的谴责，抱头痛哭起来。
章鱼小丸子脸上带着惨白的笑，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挂断连麦的视频，因为她不想再看到周界那张让她作呕的脸。
网上关于周界和宋羲玉的事闹的天翻地覆，警方早已经注意到，而且根据姜九娰直播间的线索，找到宋羲玉的家里面。
周界一个死人，他的口供是不是真的他们不知道，但宋羲玉的肯定不会错。
秦岭刚将警察应付走之后，打开手机就看到微博热搜，气得将手中的手机摔成几块。
［鳄鱼的眼泪，还指望我们可怜同情支持你吗？做梦！你这样的人渣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赶来直播间看热闹的网友们见此，都感叹不已，别个艺人生前做了什么事，死后都会被一笔勾销，哪儿像周界，活着的时候好好的，死了之后竟然塌房了！
塌房的明星他们不是没我在见过。
但像周界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章鱼小丸子蓦然扯出一抹笑容，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你不想我们死，但你还是让我们去死，宋羲玉或许对你真的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