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县老爷,那奴家先带人回去?”老鸨冲齐康施礼,但人还原地站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此,齐康原地还没敢动,冲老鸨交代,“放心回去吧,我堂堂县老爷,我大哥在你那里住几天,我还能欠你那个钱?回去吧,放心。”
“那行,老鸨面色有些为难,伸手拉运一一把,转身要走,走两步之后,回头又跟齐康说话,“县老爷,您可记得要快点,奴家生意小,经不起欠账太长时间。”
事情解决,老鸨也答应要回去,运一走在前面,比老鸨速度还快。
太爽了,又能回到温柔乡了,爱的赞歌回去就唱。
下意识,运一松开手,一点扶一下的想法也没有。
“噗通,齐康脑袋不偏不倚,正好撞到凉亭柱子上面。
没起来,齐康躺倒地上,本能的不想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什么都不干,躺着才最安全。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扫把星附体了吗?
以往之后,齐康就是闭着眼,也不可能碰着,今天在运一面前,却好像人失去了方向感,连记忆也被篡改似得。
运一再紧赶两步,再一次将齐康扶起,“好我的干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就跟你攀关系,攀的越近,撞得越多,撞死你这个杂碎才好。
运一倒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见到齐康欺负人,就有些感同身受。
大家都是穷苦人,被欺负那种无奈,实在是憋屈到想死的都有。
这话一出,运一身后跟着的老鸨眉开眼笑,抓着手绢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犹豫片刻,她上前两步,“县老爷,您大哥在我们嫖号的账单 ,他说让我来找您要。”
嫖号原名教坊司,叫嫖号是民间百姓的称呼,久而久之,大家私下里也这么叫。
“账单?”齐康的脸当场黑下,“什么账单?他去嫖号干什么?”
运一见此,赶忙两步跟上去,“跟您一样的啊,我也想研究研究异性的身体构造。”
当商人不成,倒是可以考取功名,可最近一次的大考机会也在三月之后,等考上再参加工作,然后到领到俸禄,起码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
这条路也不通。
跟原来一样,去要饭呢?
别扯了,靠要饭天天住教坊司,要是真能办到的话,大家都去要饭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没什么招,先看眼前吧。
擦擦眼,运一摆手,“不是说过了么,记县衙账上。”
“哎吆”老鸨拿着手绢晃晃,扭着她丰满的大腚朝运一走来,“县衙的帐奴家就是记,难道还能要回来不成?”
“行吧,”运一起床穿衣服,“给我点时间,我回去一趟,拿上钱款,我再来。”
老鸨一屁股坐床上,搞的床板当场下沉,“运官人,您这么走了可不行,奴家还能到什么地方要账?”
“那这样,”运一掀被子,先将自己盖住,“你去县衙告我,让他们来提人,或者直接将我扭送县衙也行。”
临走时候,运一转头,撇了兔子媳妇一眼。
别说,还真别有一番韵味,等回去,办事的时候可以想她的脸。
但看样子,齐康嘴上答应给钱,老鸨却有些不太情愿。
阳光灿烂的日子想要继续,或许自己也有必要想想办法。
可他户籍信息是农户,在现在这个朝代,哪怕是想去大街上摆个摊,也因为违反户籍规定,会被抓去坐牢。
想不明白,他仰着头看向运一。
发生意外,好像都是他在的时候。
想了想,齐康地上躺着,冲不远处跟着的老鸨摆摆手,“你先将我大哥带回去,账单的事情,我安排师爷会去处理。”
不管怎么说,先让他离开试试看,要是真有效果,那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自己这边。
这天天走个路都要摔跤,还不是身体的问题,实在是折磨人。
“去去去,让开。”齐康摆摆手,示意让云一离他远一点。
这家伙不在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一见到他,就全是各种事故。
“干爹,干爹。”云一扶着齐康不依不饶。
齐康是真心烦,伸手用力,试图将运一推开,嘴上却说,“干爹,干爹,我叫你干爹行不?”
转身功夫,脚下却一滑,人向后倒去。
齐康系完最后一颗扣子,转头瞥兔子媳妇一眼,目光停留在运一身上,“都一样的玩意,有什么好研究的?”
一听这话,运一不干了,紧跟两步,将齐康拽住,“您研究多了才知道都一样,小民可没您的福气,还没到发现都一样的境界。”
“噗通,”县官正往前走,一回头,猛地撞在柱子上面。
熟悉的路,却不熟悉的结果。
通往前厅的凉亭,类似的柱子分列两侧,怎么着也还各有七八个。
回到嫖号,酣畅淋漓的将运动做完之后,运一坐起来穿衣服。
边穿,他边交代,“跟你俩说,你俩以后要叫我大哥,或者哥哥也行,还有,我带你们出去,捡到什么都要上交。”
运动过后,思维活跃,云一想出来
在运一一再强烈要求之下,老鸨跟着他来到县衙。
见到齐康时候,这货刚从卧室出来,边走边系扣子,运一疑惑中,见到他身后跟着丢了兔子的小媳妇。
小媳妇眼睛红肿,脸上留着泪痕,一副受过委屈的模样。
运一一看这架势,直接就往齐康面前走过去,伸手揽住他肩膀,“大哥,您真是我等楷模,对您的敬仰,要不我认您当干爹得了。”
齐康转头,白运一一眼,“不敢不敢,您老人家还是当我大哥更好。”